如果美國輸掉第三次世界大戰,美國會是什麼樣子?- 彭博社
Isabelle Lee
倫敦,被炸。
攝影師:倫敦快報/赫爾頓檔案館/蓋蒂圖片社
在他們歷史性的推出一個月後,ETF內部人士和加密貨幣支持者均表示,比特幣現貨基金在關鍵交易指標上證明了它們的無可爭議的成功。
交易21天后,由彭博智庫編制的數據顯示,這些基金總共吸引了約28億美元的淨流入資金。這還考慮到了投資者從Grayscale比特幣信託基金(代碼為GBTC)中撤出的64億美元,此舉是在該基金從信託基金轉變為交易所交易基金之後進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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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觀點:加密貨幣的交接(播客)
在排行榜上,黑石的iShares比特幣信託(IBIT)和富達智源比特幣基金(FBTC)位居前列,吸引了約38億美元和31億美元的資金流入。它們在五天或更短的時間內突破了10億美元的門檻。根據彭博智庫的數據,它們也是ETF領域中唯一在交易頭20天內吸引超過30億美元資金流入的兩隻基金。
基金備受期待,因為它們讓投資者可以在傳統經紀賬户中獲得比特幣的曝光,而不是通過加密原生的初創公司。最初看起來像是一個賣出消息的事件,但ETF的成功幫助推動比特幣價格達到兩年多來的最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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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ETF,無論類別如何,在一個月內吸引超過1億美元資產都被視為成功,” TMX VettaFi的主題策略負責人簡·埃德蒙森説。“儘管費用結構存在差異,我們大部分都超過了這一門檻。它們是否都會在長期內具備經濟可行性?這還有待觀察。”
比特幣ETF:一個月快照
基金吸引了約28億美元的淨資產
來源:彭博智庫
注:數據截至2月9日
除了兩個最大的新基金外,資金流入速度較慢。Bitwise比特幣ETF(BITB)和ARK 21Shares比特幣ETF(ARKB)分別吸引了約7.86億美元和9.18億美元。儘管費用最低,富蘭克林比特幣ETF(EZBC)僅吸引了7100萬美元。WisdomTree比特幣基金(BTCW)吸引了1500萬美元。
即便如此,“其他ETF的資金流入總體仍然強勁”,標準銀行的Geoffrey Kendrick寫道。他對該集團的年底預測是至少有500億美元的淨流入,指出GBTC的贖回將在“某個時候”停止。
在交易量方面,自它們推出以來,BlackRock和富達基金每個都交易了超過60億股 — 這個數字僅僅與ProShares比特幣策略ETF期貨基金(BITO)和State Street的SPDR黃金股份類(GLD)ETF的推出相媲美,根據彭博數據顯示。
根據資金流入和交易量指標,IBIT和FBTC在過去30年約5500次新ETF推出中位居前0.1%,彭博數據顯示。這對雙雄的統治對於行業觀察者來説並不奇怪,因為這兩家資產管理巨頭擁有無與倫比的營銷和分銷渠道,以及品牌認知度。
交易量數據突顯了在ETF包裝下交易資產的便利性,以及投資者長期以來一直在推動比特幣基金。最明顯的例子是Grayscale的GBTC,自期待已久的轉換以來,消除了基金的折價,留下了多年來一直是投機者的一箭雙鵰和令人心碎的套利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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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ETF已經面向大眾,仍然有一些人持觀望態度。管理着數萬億資金的LPL Financial表示,他們仍然需要被説服,認為ETF是值得加入他們龐大交易平台的,並確保他們選擇的基金不會倒閉。像Vanguard Group Inc.這樣的傳統公司也在拒絕提供這些新的ETF在其龐大的交易平台上。
“一旦這些ETF進入各種平台,我們將看到進一步的興趣,”WallachBeth Capital的ETF主管Mohit Bajaj説。“對於許多投資者來説,它們仍然是新鮮事物。一旦人們感到更舒適,資金流入將增加。”
我們難道無法想象失敗嗎?
你可能會認為,最近剛剛輸掉一場小戰的美國人不會有困難想象輸掉一場大戰的後果。但是,2021年在羞辱性地放棄阿富汗的事件已經被迅速遺忘。
據推測,如果烏克蘭軍隊在將來某個時候因彈藥匱乏而被俄羅斯對手軍隊攻陷,可能會發生類似的情況。一年前,美國總統喬·拜登前往基輔,告訴烏克蘭領導人沃洛迪米爾·澤連斯基:“你提醒我們自由是無價的;它值得我們不惜一切代價去爭取。我們將和你在一起,總統先生:不管需要多長時間。” 結果證明,這意味着“只要共和黨眾議院議長凱文·麥卡錫需要多長時間就有多長時間,然後切斷對烏克蘭的援助。”(麥卡錫在十月初離任。)
當俄羅斯軍隊進軍烏克蘭首都的那一天,新聞網絡會重播拜登在基輔的演講嗎?還是其中一個會播放塔克·卡爾森與俄羅斯總統弗拉基米爾·普京的下一次採訪?
如果——比如,今年晚些時候——我們得知伊朗成功製造了核武器,並派遣其代理人真主黨在黎巴嫩向以色列發射導彈,我們會作何反應?我們會威脅使用我們自己的核武器來拯救以色列免受毀滅,就像1973年我們威脅蘇聯那樣,當時蘇聯考慮在約姆基普爾戰爭中支持阿拉伯一方時?還是華盛頓會再次發出警告,要以色列不要“升級”為了自身的生存而進行鬥爭?
或者,如果我們聽到台灣被人民解放軍封鎖的消息,總統經過仔細評估引發第三次世界大戰的風險後,決定不派遣海軍遠征部隊來維護航行自由,並向台灣人民提供武器和必需品,我們會作何反應?
我們會對台灣民主的終結和中共對其人民的統治付出多少關注?比我們對下一屆格萊美獎頒獎典禮或超級碗付出的還要多嗎?
我真誠地希望這些可怕的情景都不會發生。然而,特別是當我回想起2021年喀布爾的陷落時,我發現很難排除這樣一種想法:在所有這三種情況下,我們可能會毫不在意地默許。我能找到的唯一解釋是,美國人在內心深處並不認為失敗會應用到他們身上。
我能理解為什麼會這樣。1975年越南失敗的代價不是由美國人承擔的,而是由南越的公民承擔的,就像阿富汗失敗的代價大部分是由阿富汗人民承擔的一樣。參加美國最近戰爭的男男女女只是人口的一小部分。那些死去的人早已埋葬;那些遭受嚴重身體或精神傷害的人已經不在人們的視線和思想中。
在這些情況下,要讓以下論點站得住腳確實非常困難:如果美國允許烏克蘭、以色列和/或台灣被其對手佔領,那麼對美國人也將會產生嚴重後果。而且所謂的“嚴重後果”指的是比另一個911事件更為嚴重的事情。
重新閲讀倫·迪頓(Len Deighton)的小説SS-GB讓我想起,就在不久之前,英國人可以輕易地想象失敗的後果。《SS-GB》出版於1978年,生動地描繪了英國在1940年德國成功入侵後的生活。故事發生在英國投降不到一年後。國王被囚禁在倫敦塔。温斯頓·丘吉爾已經去世,被審判並在柏林處決。有一個傀儡政府,就像法國一樣,但實際上權力掌握在德國的“軍事指揮官GB”手中。
1929年出生於倫敦的戴頓在英國的戰鬥和空襲中險些遭遇災難,這使得他對納粹佔領倫敦的描繪顯得非常真實可信。此外,他的寫作正值英國生活帶有失敗氣息的時期。在70年代,英國經濟陷入滯漲,成為歐洲的病夫;相比之下,西德仍然是經濟奇蹟的國度。
戴頓的主角並不是抵抗運動的英雄,而是一個合作者。然而,偵探總監道格拉斯·阿切爾的形象被描繪得如此讓人產生共鳴,以至於讀者並不譴責他,而是與他產生了共鳴。阿切爾的妻子在倫敦最後的防禦中喪生,他的家也被摧毀。他和年幼的兒子住在擁擠而寒冷的住所裏。為了年幼的道吉,生活必須繼續,謀殺案也必須調查,即使這意味着向一個SS集團領袖報告:“阿切爾不是一名士兵。只要德國人讓他繼續追捕兇手,他會像以往一樣工作。”
與羅伯特·哈里斯更雄心勃勃的作品《祖國》(1992年出版,設定在德國獲勝之後)相比,《SS-GB》充滿了現實主義的磨礪。你幾乎能聞到被炸燬、破敗的倫敦的煤煙和煙霧。戴頓,一位不俗的歷史學家,生動地描繪了在希特勒第三帝國中上演的各機構之間的紛爭。他令人信服地假設,隨着英國被征服,希特勒無需破壞納粹-蘇聯條約併入侵蘇聯,而美國可以保持中立。戴頓將英國抵抗運動描繪得如此神秘,以至於他們在海格特公墓舉行的“德蘇友誼周”儀式上的爆炸襲擊(一個鼓舞人心的場景)讓讀者覺得是一種恐怖襲擊,而不是自由鬥爭的英雄行為。當阿切爾被迫捲入抵抗運動時,他參與解救國王的行動成為了一場卑劣的失敗。
自我説服安德魯·羅伯茨寫了一章關於戴頓情節的歷史可信度的書已經過去了四分之一世紀。我清楚地記得他的第一稿引起了我冷汗,因為其中詳細引用了德國人精心制定的入侵、擊敗和佔領英格蘭計劃的文件。即使對我們這些生於1960年代的孩子來説,這一切似乎仍然可怕地即將發生,尤其是被逮捕名單。
在某些情況下,想象失敗會削弱你的士氣。但它也可以讓人專注於不要失敗的迫切需要。烏克蘭人今天毫不費力地想象到失敗意味着什麼。他們見過俄羅斯在2022年9月的執行橫行後布查街頭屍體橫陳的景象。他們知道普京殖民軍隊所能做出的恐怖行徑。同樣,大多數以色列人非常清楚,哈馬斯及其支持者的勝利將是第二次大屠殺的序曲。他們永遠不會忘記去年10月7日犯下的駭人暴行。
但幾乎沒有美國人會這樣想。距離《紅色黎明》上映已經整整40年了,這是少數幾部商業上成功的嘗試之一,設想了蘇聯入侵美國。帕特里克·斯威茲飾演傑德·埃克特,他是一羣高中英雄中的一員,他們在科羅拉多的山上與侵略者進行了一系列類似蘭博的戰鬥。現在很難想象會有這樣一部電影被製作出來。最接近的是《離開世界的背後》,它生動地描繪瞭如果我們所有的技術——從我們的iPhone到我們的特斯拉——同時停止工作,這個國家將陷入的混亂。聰明地,或者説是迴避地,電影沒有指明是誰或什麼導致了這場災難性的停電。
然而,我一直覺得美國人對災難電影的關係與英國人有所不同。英國最長壽的科幻系列節目《神秘博士》的粉絲經常看到災難降臨倫敦。無論外星入侵者多麼奇異,總會有一些暗示空襲的內容,以提醒觀眾恐怖確實可以從天空降臨到這個國家的首都。但當美國人觀看《全球風暴》(2011)時,似乎很少有人想象到真正的大流行會席捲這片土地。當2020年初出現疫情時,我仍然記得即使受過良好教育的人也深深地不願相信Covid-19比季節性流感嚴重得多。
當美國人打開他們的平板電視時,他們真的想要離開這個世界。與其思考末日未來,他們更願意沉浸在泰勒·斯威夫特的崇拜中——這是一種大規模的逃避現實,讓人想起20世紀30年代孤立主義時期對電影女神的狂熱。
因此,這是一個沒有人會製作的電影。今年某個時候,中國封鎖了台灣——或者可能是菲律賓。或者朝鮮向韓國發射導彈。但我們就以台灣為例吧。
在白宮情景室中首先會出現的是台灣政府要求美國海軍解除封鎖並恢復航行自由的請求。這將需要至少兩個航母打擊羣和大量攻擊潛艇。
現在,即使明天發生也是可能的。 只有一艘航母 目前正在紅海,它是艾森豪威爾號。 卡爾文森號和西奧多·羅斯福號在菲律賓附近。羅納德·里根號在日本海域。
但在這些艦船甚至能夠前往台灣海峽之前,華爾街將陷入恐慌模式。股票將下跌20%。蘋果股價將下跌50%(因為它的大部分硬件仍然在中國製造);英偉達也會下跌(因為它的許多芯片在台灣製造)。美元將在國際市場上升值,這在任何危機中都是可以預料的,但在國內可能會出現普遍的銀行擠兑,人們會在自動取款機前排隊。
就像在金融危機和新冠疫情中一樣,這種對流動性的追逐可能會引發對又一輪量化寬鬆和降息的呼籲,儘管美聯儲主席傑羅姆·鮑威爾可能會擔心對他珍視的2%通脹目標的通脹風險。
如果中國能夠用導彈或無人機羣攻擊美國航母戰鬥羣,事情將變得更加困難。總統還必須迅速決定是否批准日本對中國導彈基地和空軍基地的攻擊(假設日本願意)。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會提醒他,在發生實質性戰爭的情況下,美國將在一週內耗盡某些關鍵武器,特別是遠程反艦導彈。
如果今年發生這一切,這一切將發生在選舉中,最有可能的共和黨候選人唐納德·特朗普會指責拜登要麼發動另一場“永恆戰爭”,要麼因為採取相反的行動而顯示軟弱,與此同時,中國所有的TikTok將忙於説服年輕的美國人台灣“與大陸統一”的道德必要性。
任何成功的中國對該國電信基礎設施的干擾——就像《離開世界》中所想象的那樣——很可能會在主要城市引發混亂。
現在,你只需想象——在通訊恢復之後——副總統卡瑪拉·哈里斯宣佈“亞洲化”(類似於1969年的越南化)的新政策,這意味着將所有美國軍隊帶回國。隨後將直播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抵達台北的場景。最後,一週後,中國、俄羅斯、伊朗和朝鮮的外交部長將在北京會面,宣佈成立大歐亞共榮圈。
所有這一切可能讓你覺得奇思妙想或離奇。但這與1941年12月7日珍珠港事件引發的非同尋常的全球動盪相比,並沒有多大出入。我們必須記住,對當時的人來説,直到兩年半後盟軍成功登陸諾曼底,他們才能確信盟軍最終會贏得戰爭。
有趣的是想象CCP-US的日常生活。起初,除了大量燒燬的內城和大量退伍士兵和水手的湧入外,一切都很正常。泰勒·斯威夫特可能會繼續唱歌,堪薩斯城酋長隊可能會繼續比賽。只是漸漸地,我們來自北京的朋友開始讓他們的存在感受到。
幾個月後,你才會開始認真擔心自己在電話和電子郵件以及舊專欄中説了什麼。然後你會開始刪除東西。然後你會擔心刪除並沒有真正清除那些冒犯性詞語,因為它們無論如何都會被備份在大型科技公司的服務器上。
有些人會合作。有些人會抵抗。大多數人會屈服。這就是Len Deighton在SS-GB中設定的場景:
有人説自停火以來甚至沒有一個晴朗的周。這很容易相信。今天的空氣潮濕,無色的太陽只能隱約透過灰色的雲層,就像一張髒桌布上的空盤子。然而,即使是像道格拉斯·阿切爾這樣的土生土長的倫敦人,也可以走在柯爾松街上,半閉着眼睛,看到與前一年幾乎沒有變化。柯爾松電影院外的“Soldatenkino”標誌很小很低調,只有當你試圖進入米拉貝爾餐廳時,一個戴着高禮帽的門童才會低聲説,現在這裏只供空軍第8艦隊司令部的工作人員使用,而這個司令部就在對面的舊教育部辦公室裏。如果你的眼睛半閉着,你會錯過寫着“猶太人承辦”的標誌,這有效地讓所有除了最大膽的顧客之外的人都不敢進去。在那年的1941年9月,與他的大多數同胞一樣,道格拉斯·阿切爾也是半閉着眼睛。
就我個人而言,我最討厭在紐約或舊金山四處走動時半閉着眼睛,以避免注意到中共監視的顯著跡象。
但如果你現在不睜開眼睛——並且睜大眼睛——去思考失敗的可能情景,那麼你將有一天不得不做到這一點。
Ferguson也是Greenmantle諮詢公司、FourWinds Research、Hunting Tower風險投資合夥企業和電影公司Chimerica Media的創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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