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的德國、瑞士巧克力製造商感受到可可豆價格上漲的壓力 - 彭博社
Carolynn Look, Paula Doenecke
卡琳·施泰霍夫(Karin Steinhoff)訪問阿姆斯特丹時的可可豆倉庫。攝影師:卡琳·施泰霍夫/Georgia Ramon巧克力品鑑師卡琳·施泰霍夫最近去了阿姆斯特丹的一個倉庫為她的德國精品生產商購買可可豆。但當她和交易員走進這個寬敞的建築物時,他們被裏面異常空曠的情景所震撼。
西非產量稀少顯著削減了可可豆的供應,使期貨價格飆升 到創紀錄的每公噸超過1萬美元,並擠壓了供應商和製造商的底線。施泰霍夫最終每公斤的價格比公司去年7月的價格至少高出40%。
惡劣天氣、植物疾病和多年來可可種植中心的低工資已經讓生產商承受到極限,全球產量預計本季度將減少11%。這對巧克力重鎮德國和瑞士尤為不利,這兩個國家以生產高質量巧克力棒而聞名,並且人均消費量比其他任何地方都高。
“這對行業中的許多人來説是一個警鐘,因為顯然事情不能繼續像往常一樣發展,”為Georgia Ramon公司工作的施泰霍夫説。“未來,巧克力將變得更像一種小奢侈品。”
可可不斷上漲的價格正在推動食品通貨膨脹,但也有人擔心這可能會導致一些製造商破產,進一步加劇疫情引發的整合。今年早些時候,德國糖果製造商Hussel GmbH因原材料和勞動力成本飆升再次申請破產。奧地利莫扎特球糖的製造商破產於2021年,後來被收購。
“由於這次可可價格上漲,糖果行業的集中度將進一步加快,因為並非每個人都能夠轉嫁價格上漲,”Aachener Printen-und Schokoladenfabrik Henry Lambertz GmbH & Co. KG的所有者赫爾曼·比爾貝克説。
根據代表超過13,000家公司的Caobisco貿易團體的數據,2020年,歐盟和瑞士的巧克力、餅乾和糖果行業共有超過25萬名員工,創造了約140億歐元(150億美元)的出口價值。
這些成員中約99%是中小型企業,缺乏能夠吸收大宗商品價格波動的規模和影響力。
“一家公司在較低的可可豆價格上進行了多少對沖對於2024年和2025年至關重要,”蘇黎世州銀行食品和奢侈品高級股票分析師帕特里克·施温迪曼説。Zürcher Kantonalbank。
瑞士和德國人是最大的巧克力消費者
人均巧克力消費量
來源:2023年瑞士巧克力公報,Caobisco
注意:瑞士的數據是2022年的,其餘為2021年
即使是世界上最大的散裝巧克力生產商,Barry Callebaut AG,也在應對不斷上漲的可可價格。
這家瑞士公司的市值在過去一年中暴跌約30%,裁員約18%,關閉了漢堡附近和馬來西亞的工廠作為一項轉型舉措。截至2024財年上半年的收入超出預期,但負的自由現金流達到了11.2億瑞士法郎(12億美元),顯示了豆類採購成本的負擔。
Georgia Ramon,一家小型豆到棒巧克力製造商,迎合習慣於為其特色巧克力支付更高價格的客户。該公司正在考慮其他削減成本和減輕客户負擔的方式,Steinhoff説。
但對於其他人來説,管理更高的費用可能更具挑戰性。許多糖果製造商與零售商簽訂合同,以特定價格銷售其產品。那些豆類或巧克力短缺的人可能會發現更難覆蓋他們的成本。
“對於高品質產品仍然存在強勁的需求,無論是作為禮物還是零食,”彭博智庫高級分析師Diana Gomes説。“對於更大眾化的品牌,它們構成了巧克力糖果行業的大部分,情況正好相反。”
Lambertz生產烘焙食品,如巧克力覆蓋的薑餅,這些食品對於德國的節日傳統就像熱紅酒和聖誕市場一樣重要。可可和糖約佔商品成本的70%,該公司尚不確定到冬季需要提高價格多少。
“這對糖果行業來説又是另一個複雜因素,此前由於新冠疫情以及烏克蘭戰爭爆發後價格上漲的影響,該行業已經承受了壓力,” Bühlbecker説。“這將導致進一步的集中。”
由Lambertz製造的巧克力覆蓋的薑餅方塊。來源:Stephan Rauh/Lambertz瑞士Ragusa和Torino巧克力棒製造商Chocolats Camille Bloch SA最近宣佈提價,之前曾試圖在不裁員的情況下削減成本。
該公司於2022年決定從秘魯採購每年400噸可可豆,因為秘魯受到的作物失敗和害蟲影響較小,但豆子價格仍然上漲。
該公司不持有大量倉庫庫存,通常提前約四個月購買豆子。他們有關於某些數量和質量的豆子的協議,然後以現貨價格購買。
“這些日子讓我們非常焦慮,”公司發言人Jessica Herschkowitz説。
然而,昂貴的豆子不僅僅會影響公司的底線,公司的身份也會受到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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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有“瑞士製造”的巧克力必須符合某些政府標準,包括使用當地原材料(包括牛奶和糖),並且在國內生產的程度必須相當高,而國內的工資通常比國外高。
著名的Toblerone,由Mondelez International Inc.所有,決定改變策略,放棄了在斯洛伐克廉價生產的馬特洪峯品牌。 Chocoladefabriken Lindt & Sprungli AG和Nestle SA在將生產的大部分轉移到其他地方後,只標記部分產品為瑞士製造。
Camille Bloch公司開始在巧克力棒中填充榛子奶油以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豆類配給不足的情況下生存,繼續評估是否在政府指導方針下生產仍然能夠盈利。
“瑞士十字的成本必須保持在合理範圍內,” Herschkowitz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