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正在顛覆華爾街一些最安全的投資 - 彭博社

一名消防員在三月份熄滅了德克薩斯州Smokehouse Creek火災後的熱點。攝影師：Jordan Vonderhaar/Bloomberg

一隻海龜在2016年一次珊瑚礁大規模白化事件後游泳。

當德克薩斯州泛手柄在今年冬天起火時，消息迅速傳遍了華爾街。一家名為Xcel Energy Inc的電力公司被指責為這場大火的罪魁禍首 — 一項訴訟指向了其破舊的設備 — 這讓公司的投資者非常緊張。

在2月29日上午，投資者拋售股票。到了那天下午早些時候，股價下跌了近10%。債券價格也在下跌，導致Xcel的收益率飆升。對於長期將該公用事業公司債券視為超級安全資產 — 幾乎相當於美國國債的資金管理人員來説，這場暴跌雖然短暫，但令人震驚。

BloombergGreen對沖基金經理Andurand不相信碳信用繁榮的猜測迪拜洪水暴露了對快速變化氣候的脆弱性法國發展部長看到了可持續發展目標的希望一台渦輪機如何制止了紐約近海風電項目它向投資界發出了關於氣候變化的一系列最新警告，這個投資界已經向華爾街交易的電力公司的股票和債券投入了大約1.7萬億美元。多年來，這些資產一直被視為退休金和保險基金的安全投資選擇，原因很簡單：售電業務是一個穩定且至關重要的行業。這些企業是受監管的壟斷企業，人們的想法是，它們太重要了，不會倒閉。

但隨着氣候變化加劇乾旱和野火，並且公用事業公司經常被指責引發火災，它們的資產面臨的風險越來越大。專家表示，在美國，很少有行業會像電力部門一樣直接受到火災的影響 — 無論是在物理上還是在財務上。

已經有財務損失在積累。在過去的八個月裏，投資者已經將夏威夷電力公司的股價下跌了73%，因為該公司被指責引發了致命的茂宜島大火。其到期日為2045年的債券以62美分的價格交易。幾年前，太平洋煤氣與電力公司的股價暴跌，因為它在加利福尼亞引發了野火，最終迫使其宣佈破產。火災給 PacifiCorp 帶來了巨大的損失，以至於其母公司伯克希爾哈撒韋表示，這可能會抹去其能源部門的所有利潤。伯克希爾的主席沃倫·巴菲特承認，他在未能預料到這些支出激增方面犯了一個“昂貴的錯誤”。“昂貴的錯誤”。

“投資者意識到這是一個大問題，但他們不知道這對於特定公用事業來説有多大問題，”斯坦福大學氣候與能源政策項目主任、野火專家邁克爾·瓦拉説。他表示，他們基本上是“盲目行事”。他説：“一個糟糕的九月下午野火可能會導致股價下跌80%，或者作為債券投資者，你可能會成為破產程序中的無擔保債權人。”

公用事業債券利差與資產類別平均值一致

該行業的交易價格略高於平均藍籌債券

來源：彭博社

到目前為止，股票方面的損失比債券方面更為嚴重且持續時間更長。這在一定程度上是有道理的。儘管不斷上升的成本可能會抹去利潤——任何蓬勃發展的股票的生命線——但這些公用事業的“太重要而不能倒閉”的特性意味着，在許多情況下，州政府將會支持它們足夠以使它們繼續支付債務。然而，對於安迪·德弗里斯（CreditSights Inc.的分析師）來説，投資者正在對野火和訴訟對其投資組合構成的“隱藏風險”置之不理。

“這種風險不是一次性的事情，”已經覆蓋債務市場超過二十年的德弗里斯説。“這不是一個週期性的事情。它會持續存在，並且會變得更糟。”

隨着氣候變化，野火越來越頻繁地爆發，燃燒的範圍更廣且持續時間更長——從美國西部到加拿大、西伯利亞和澳大利亞叢林都有火災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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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okehouse Creek Fire於二月下旬爆發在德克薩斯州北部。在將近三週的時間裏，它燒燬了一百多萬英畝的土地，甚至蔓延到了俄克拉荷馬州西部。這場大火摧毀了輸電線、房屋和汽車，還導致數千頭牲畜和兩人死亡。

“這些投資者希望安心入眠，但突然間他們卻被野火驚醒了，” DeVries説。

Xcel在調查人員正式確定起火原因之前就被起訴了。在一次異常迅速的調查中，州調查發現Xcel擁有的一根斷裂的木杆在大風中倒下引發了大火。Xcel的代表Kevin Coss表示，公司已經並將繼續加強防火風險的努力。

“我們已經推進了許多減少野火風險的舉措，” Coss説。“像所有能源公司一樣，我們正在應對天氣變化和氣候引起的對我們運營的影響。”

許多公用事業公司被迫在公司債券市場借更多債務，使其財務狀況緊張，以升級老化基礎設施並償還索賠。根據彭博社編制的數據，這推動了公用事業債券的銷售速度比其他藍籌行業更快。

巴菲特的 PacifiCorp 出售 了價值 38 億美元的投資級債券，部分用於幫助支付與俄勒岡州爆發的火災有關的索賠。 愛迪生國際的南加州愛迪生 —— 今年 2 月同意支付 8,000 萬美元 以解決與 2017 年大火有關的訴訟 —— 在過去六個月內發行了 36 億美元的債券，根據彭博社編制的數據。

甚至 Xcel 在 2 月出售了 8 億美元的 票據，但其收益率迅速從發行時的 1.25 個百分點膨脹到了 1.62 個百分點。這種所謂的風險溢價暴增通常出現在風險更高的垃圾債券上 —— 而不是投資級公用事業債券。

“你要非常小心，”Vanguard 集團投資級信用聯席主管 阿爾温德·納拉亞南説。

電力公用事業財務指標惡化

資本支出、總債務激增，而自由現金流下降

來源：彭博智庫

注：使用非加權平均數計算的數據

過去五年中行業內約四分之一的信用評級下調與極端天氣事件有關，根據 Fitch 評級。當標普全球評級公司 將該公司 降級至距垃圾級僅三個級別時，Xcel 失去了其 A- 信用評級。其前景仍然是負面的，暗示可能會進一步降級。

“當我們與評級機構和投資者交談時，他們會直截了當地問：‘你們的防火計劃是什麼樣的？’” 北加州電力機構總經理蘭迪·霍華德説，該機構代表了幾家當地擁有的公用事業公司。“這是他們今天問的第一個問題之一。”

愛迪生電氣學會的總法律顧問艾米麗·費舍爾表示，信用評分對公用事業公司至關重要，這是美國資本密集型行業中最重要的之一。這是因為投資級公司通常可以在公司債券市場上比風險更高的公司更便宜地籌集資金。

因此，公用事業公司正在努力向聯邦議員介紹這個問題，並在州一級遊説進行改革。例如，猶他州通過了限制公用事業公司防火責任的立法，而加利福尼亞州設立了旨在支持捲入災難性火災的公用事業公司的防火保險基金。這一舉措、對股東公用事業公司責任的限制以及其他監管改革有助於在太平洋煤氣電力公司和愛迪生公司被指責引發數十億美元火災後穩定該州公用事業公司的財務狀況。

太平洋煤氣電力公司最近被所有三家主要信用評估機構提升評級，使公司的信用評分僅低於投資級一檔，太平洋煤氣電力公司投資者關係副總裁喬納森·阿諾德説。阿諾德補充説，防火基金提供的保護使太平洋煤氣電力公司能夠投資數十億美元用於加強其電網防範火災。

“對於一個健康的公用事業和保持客户費率低的關鍵——獲得負擔得起的資本的持續訪問，受到未受控制的防火訴訟的威脅，” 太平洋電力公司的傳播總監蒂凡尼·埃裏克森説。愛迪生國際公司的發言人也指出最近的信用評級提升，這是伴隨着減少火災風險的努力和州防火保險基金。夏威夷電力公司拒絕置評。

最近的火災對波特蘭通用電氣公司的首席財務官喬·特皮克來説是“一個警鐘”。在一份133頁的野火緩解計劃中，他的公司列出了旨在最小化風險的項目，以確保公用事業公司永遠不會對未來的火災負責。該公司預計2024年的運營和維護成本超過$815百萬美元。

對於特皮克和其他電力高管來説，關鍵在於為這些項目提供資金，同時仍在向更環保的能源過渡 —— 而且不要過多地提高客户賬單，引發通貨膨脹。

“在俄勒岡州，我們正在看到、感受到並經歷氣候變化的影響，”他説。“這是一個挑戰。這不是任何人都應該輕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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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B槓桿逐漸增加

電力公用事業槓桿增幅最大

來源：彭博智庫

注：槓桿通過總債務與調整後收益的加權平均值計算

斯坦福的瓦拉表示，投資者應該進行盡職調查，並向公用事業公司詢問他們採取了哪些預防措施來減少火災風險。氣候專家一直在警告，極端天氣事件將更頻繁地發生並且強度更高，而火災是眾所周知的難以預測的。

“當發生事情時，你總是在後面張望，”麥迪遜投資公司管理着250億美元的固定收益部門主管邁克·桑德斯説。“在投資世界中，除了德克薩斯州的火災外，還有足夠多的事情值得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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