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猶豫不決，但仍可在擁堵收費方面發揮領導作用 - 彭博社

Liam Denning

為了鳥類：在紐約哥倫布圓環中央公園西部的E-ZPass讀卡器和車牌掃描攝像頭。

攝影師：Yuki Iwamura/Bloomberg

感覺不太好。

攝影師：Leon Neal/Getty Images Europe紐約州州長凱西·霍楚爾正在進行一場關於政治的大師課程 —— 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

她在最後時刻擱置曼哈頓的擁堵收費看起來主要是通過另一個行政區域進行的；也就是布魯克林，這裏是眾議院少數黨領袖哈基姆·傑弗里斯的第八國會選區所在地。這具有在紐約市郊區的幾個搖擺選區中取悦希望在11月幫助民主黨重新奪回眾議院的傑弗里斯的選民的特徵。難怪我所在的下哈德遜谷搖擺選區的共和黨國會議員邁克·勞勒並沒有歡迎霍楚爾的舉動，而是將其視為一場“噱頭”。

Bloomberg觀點犯罪率下降？謝謝，拜登！犯罪實驗室工作繁忙。這傷害我們所有人。託利党進行有史以來最糟糕的選舉活動詹姆斯·卡梅隆無法與英國的NIMBYs抗衡有相當大的機會在選舉結束後取消這一擱置（霍楚爾本人直到2026年才面臨選民）。但紐約市在城市規劃方面的聲譽將受到持久損害 —— 在一個不斷加劇的挑戰時代，這些挑戰威脅顛覆我們的生活方式，無論這是否恰好是一個偶數年。

霍楚爾在減輕成本負擔方面辯解她的舉措，指出這項收費立法是在大流行病之前通過的。與其他地方一樣，紐約大都會地區的通貨膨脹問題仍然存在，儘管與她上任第一年的速度相比已經顯著減緩。但不到三週前，霍楚爾在全球經濟峯會上吹捧擁堵收費為紐約市擁擠的街道提供了“更好的方式”，在那裏，被困在交通擁堵中會讓普通司機每年損失四天的生活（這聽起來像是一種成本）。州長補充説，儘管“司機們擔心會遭到強烈反對”，但這項收費已經實施，因為“我們必須克服這一點。”

這就是奧運級別的言行不一。攝像頭架在曼哈頓東西60街的大道上方，準備開始拍攝車牌。作為紐約市交通基礎設施的一部分，它們現在比地鐵的G線更沒用。然而，它們將成為任何試圖定價擁堵的反對者有用的具體表現。

定價擁堵有點像對碳徵税。你突然讓人們為長期以來並且大多不知情地免費使用的事物付費：擁堵或氣候變化所帶來的社會、經濟和健康成本。

因此，這些都是具有變革性的措施，因為它們會施加成本，旨在改變人類行為。當倫敦在2003年推出擁堵收費時，儘管面臨着與司機成本相關的類似批評，但這樣做是在經過將近四十年的深思熟慮後，城市政府在新成立的市長辦公室下進行了根本性重組，並承諾通過一支新巴士隊伍在第一天上路來使大眾運輸復興具體化（見這裏）。這裏的教訓是，要麼大刀闊斧，要麼就不要動手。你不會花費政治資本通過這項措施，再花費財政資本建設基礎設施，然後簡單地做出“是的，不是”的決定。

紐約市的街道擁擠不堪：無論是否有疫情，該市在TomTom的美國交通指數中排名第一，浪費在空轉車輛上的時間最多。解決這個問題意味着結合定價道路通行權——對於沒有交通選擇的低收入司機，可以適當設立例外或折扣，並改善大眾交通系統。這是無法繞過的問題。在她在全球經濟峯會上發表的同一演講中，霍庫爾談到了“建設、建設、建設”的必要性，以使城市更加負擔得起，特別是在住房方面，並因此使它們在未來幾十年保持競爭力和活力。在紐約市的情況下，以及實際上在任何密集的城市地區，只能通過以公共交通為先的方式來實現這一目標。

挑戰並未就此結束。緩解擁堵不僅關乎改善生活質量，而且與氣候變化密不可分。通過更容易實現電氣化的大眾交通運輸來運送人員，而不是單獨駕駛的車輛，是減少排放的有效工具。像許多偉大的城市一樣，紐約市非常容易受到氣候變化影響，颶風桑迪等極端天氣的潛在風險不斷增加，海平面上漲導致低窪社區和基礎設施被淹沒。

去年暴雨引發的山體滑坡阻斷了進入該市的關鍵通勤線路後，我寫道，氣候變化將迫使該市重新構想其許多基礎設施以應對：鐵路線路、堤岸、公用事業網絡。這將促使做出困難但必要的決定，這些決定必然會引起一系列反對意見，涉及預算、行為轉變，甚至看似平凡但充滿激情的視線問題。紐約市長期以來一直是城市轉型和更新的孵化器——不管市政廳或州議會里坐着誰——承擔着大型複雜項目。這些項目包括從20世紀初期開創性地建設賓夕法尼亞車站及其穿越哈德遜河的隧道，到二戰後快速擴建公共住房，再到從1970年開始供應城市的巨大第三水隧道的建設，其中一些部分仍在建設中。重新構想城市空間，如高線公園的建設、時代廣場的步行化以及桑迪颶風后東河公園的重建以抵禦洪水，也展現了一種創造力的精神。與本週災難更相關的是，在20世紀頭兩個十年裏，該市建造了數百英里長的地鐵系統，通過向未開發土地延伸，從而支持新的紐約人社區，填滿了列車。

城市在20世紀40年代後迷失在地鐵中，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郊區的崛起，以及一個集體決定將這些地區主要與高速公路連接起來，而不是像今天在巴黎和倫敦及周邊地區看到的交通網一樣連貫跨界（請參閲由紐約大學馬龍城市管理研究所研究員喬納森·英格利什（Jonathan English）撰寫的紐約地鐵興衰史，該文發表在彭博城市實驗室）。這為今天的交通擁堵鋪平了道路，並預示着對變革的障礙的積累。

政治決定基礎設施，但正如所有那些郊區公園大道所證明的那樣，基礎設施最終也決定了政治。隨着氣候變化進一步攪亂這個已經充滿爭議的政治領域，對擁堵收費的辯論在不久的將來將顯得微不足道。然而，儘管在戰術上是必要的，霍庫爾的退縮削弱了州和城市的自豪傳統，從而為其他美國城市和州樹立了一個示範。

那些懸掛在中城上方的閒置攝像頭有望成為我們需要正視不可避免挑戰的警示，儘管這些解決方案在政治上可能很困難。如果不這樣做，它們將成為一個古老問題的新紀念碑：癱瘓的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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