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能源：生物燃料行業泡沫正在消退 - 彭博社
Javier Blas
即將降落。
攝影師：Erwin Scheriau/AFP/Getty Images
走出陰影。
攝影師：彭博社
這家石油公司宣佈其傳統業務幾乎已經結束。“化石油產品的需求將繼續下降，”它在2020年底表示，因為大流行病削減了消費。即使新冠疫情結束，消費也不會“恢復到以前的水平。”解決方案？放棄化石燃料，轉向生物燃料。這正是煉油商 Neste Oyj 所做的。有一段時間，投資者喜歡這種轉變：這是環境、社會和治理（ESG）泡沫的頂峯時期，當資金湧入任何稍微有點綠色的東西。該公司的市值從2020年中期到2021年中期大致翻了一番，超過600億美元。但很快就清楚，石油並沒有消失。現在，宿醉來了。在2023年風電公司股市的慘敗之後，生物燃料行業成為下一個泄氣的綠色泡沫。該行業正在與幾個問題作鬥爭：顯著的成本超支和工程缺陷，以及生物燃料過剩，因為對需求的樂觀預測從未實現。相反，石油消費正在上升。生物燃料利潤率下跌。
綠色不是貪婪
Neste的市值在過去幾個月急劇下跌，因為投資者紛紛離開這個領域
來源：彭博社
Neste是典型的代表：其市值已經下跌了超過75%，約為150億美元。美國最大的乙醇生產商之一Green Plains Inc.在過去一年股價下跌了一半1。其他公司表現更糟：一些公司要麼申請破產，要麼瀕臨倒閉。Fulcrum BioEnergy Inc.，一家籌集了10億美元資金的美國公司 — 其中包括BP Plc在內 — 承諾將廢物轉化為綠色噴氣燃料已經停止運營。 其他也擁抱生物燃料的主要能源公司正在減少投資。最引人注目的例子之一是，Shell Plc上週宣佈停止建設原本計劃成為歐洲最大生物燃料工廠的項目。正如公司所稱的那樣，這個暫停來得非常晚 — 工廠原定於今年年底開始生產生物燃料。Shell預計將因此減記高達10億美元。Chevron Corp.，在2022年以31.5億美元現金收購了Renewable Energy Group，今年早些時候關閉了兩家工廠，原因是市場條件不佳。問題在於，2020-2022年的生物燃料股票狂熱建立在一個錯誤的假設上 — 即新冠疫情時期的世界是新常態。相反，當時化石燃料消費的急劇下降僅僅是封鎖的反映，而不是能源轉型的加速。與一些雜誌封面愚蠢地預測的相反，石油需求並沒有達到峯值。一旦經濟重新開放，公民們就會再次狂熱地旅行。石油消費量激增。到2023年，石油需求達到歷史最高水平，每天超過1.02億桶，而2019年平均約為1.005億桶。根據即使保守的預測，全球石油需求將在未來十年每年創下歷史新高，到2029年將達到每天超過1.05億桶，根據國際能源署的數據。因此，今天世界消耗的汽油、柴油和噴氣燃料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多。它們的綠色替代品價格昂貴，根據行業估計，價格是原來的2到6倍。只有政府的混合強制和税收優惠維持了它們的消費。這兩者都面臨政策180度轉變的風險，特別是在歐洲綠色懷疑論者政府日益壯大的情況下。需求並不是唯一的問題。在中國特別是建造生物燃料工廠的熱潮已經創造了一波壓低其他地方價格的供應，損害了項目的盈利能力。美國和歐洲公司抱怨不公平的中國競爭 — 這是地緣政治綠色競爭的另一個跡象。
紅中的綠色
美國生物燃料合規積分的價格，這是該行業的主要收入來源之一，已經在過去一年內下跌了超過55%
來源：彭博社
在美國，生物燃料行業遭受了打擊，因為合規積分的價格，這是其主要收入來源之一，已經暴跌。美國政府要求煉油商將生物燃料混入汽油和柴油中，或者購買稱為可再生識別號碼（RINs）的積分作為抵消。在過去一年裏，這兩個RIN價格基準下跌了約60%。低RIN價格壓低了生物燃料利潤，限制了投資。並非所有人都在撤退。英國石油公司取消了一些項目，但同時也在加大對巴西生物燃料的投資，巴西是生產成本最低、本地需求可靠的國家之一。在美國，一些煉油商已經將舊工廠改建為生物燃料工廠，利用聯邦生物燃料法規。對於其他人來説，關鍵是減緩項目，將它們推遲幾年。賭注很簡單：美國和歐洲將堅持混合要求，需求將在本十年末增加。然而，這是一場冒險的賭局。大西洋兩岸的選舉可能會帶來對該行業敵視的政府。生物燃料行業在2020年犯了一個錯誤，認為石油已經結束；現在不應該再犯另一個錯誤，盲目地押注永遠不會停止的政府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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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募交易的匱乏對於習慣於從這個行業中獲得20%到30%諮詢收入的大型投資銀行來説是一場噩夢。但是，儘管基金經理們一直渴望進行收購和公開股票上市或其他投資退出，銀行們卻通過其他方式籌集資金並進行轉移，以極力使他們的投資者滿意。
現在，英國和歐洲的央行正在更加密切地審視向私人資本基金、他們的投資者和經理提供貸款的相互關聯和不透明風險。全球範圍內，這些債務主要是銀行貸款，加上私募股權支持企業直接從銀行和市場借入的數萬億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