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選舉:喬·拜登和唐納德·特朗普無視財政危機 - 彭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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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計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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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別人挑戰特朗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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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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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動盪的選舉季節中,美國在預算幻想方面的兩黨實驗正在加速進行。2024年的兩位總統候選人似乎都樂意繼續這場鬧劇。
剋制並不是唐納德·特朗普的優點,當涉及政府支出時,他甚至從未嘗試過。在承諾在八年內消除國家債務後,他卻在接下來的十年中通過討價還價和失誤增加了8.4萬億美元的淨借款。到任期結束時,預計的赤字(從2017年開始的十年)增加了3.9萬億美元,債務超過國內生產總值的100%,而支持醫療保險和社會保障的信託基金正迅速走向破產。
第二個任期不太可能改善這種局面。特朗普為數不多的具體政策提議之一是延長2017年《減税和就業法案》的到期條款。這將耗資超過10年內超過5萬億美元,並使債務佔國內生產總值的14%。將企業税率從21%降至20%(正如特朗普最近提出的)將增加數十億美元。然後還有他提議的“特朗普中產階級、上層階級、下層階級、商務階級、大規模減税”,成本難以估量。
最近,特朗普還考慮過用更高關税的收入取代所得税的想法。這將是一個極其糟糕的主意。它會(像所有這類障礙一樣)提高消費者價格,引發報復,減少就業機會並阻礙經濟增長。但它還會極大地惡化財政狀況:即使在極其有利的假設下,關税收入只能佔當前所得税收入的40%左右,其餘部分可能由借款彌補。將減税規模與關税收入相匹配可能會減輕這種影響,但對低收入家庭的不成比例影響和不必要的經濟干擾仍將存在。
差距會計
美國的長期財政前景日益黯淡
來源:國會預算辦公室
公平地説,特朗普曾經暗示他可能會考慮改革福利制度。(“有很多事情和很多數字可以做。”)但他也在一支競選視頻中表示,“共和黨人絕對不應該投票削減一分錢的醫療保險或社會保障。”要使這兩個計劃在財政上健康,將需要那種在特朗普第一任期中完全看不到的遠見、審慎和政治機智。再加上共和黨支持的一項計劃,旨在增加國防支出,可能會耗資6萬億美元,第二個任期看起來可能是毀滅性的。
喬·拜登總統——他堅稱他將繼續參加競選——在這方面表現得並不好。他去年與共和黨達成了一項1.5萬億美元的赤字削減協議,他談到了對企業和富人徵税的計劃。然而,他的計劃還增加了昂貴的新税收和複雜性,而這些節省可能會被他承諾延長2017年減税措施至年收入低於40萬美元的家庭所抵消,這一政策可能會意味着額外1.4萬億美元的借款。總的來説,這些措施根本不足以應對任務。
大流行期間美國進行的揮霍大部分是合理的。這是經濟表現得如此出色的原因之一。問題在於,這種揮霍已經成為新常態。正如國會預算辦公室最近的一份報告所顯示的,美國的債務很快將超過國內生產總值的106%,再創新紀錄。兩位候選人似乎都不願意明言:美國當前的財政道路將導致災難。
2013年,當巴拉克·奧巴馬邀請魯斯·貝德·金斯伯格參加白宮午餐時,總統提醒這位80歲的最高法院大法官即將到來的中期選舉可能會讓民主黨失去對參議院的控制。暗示明確但未明言:這也可能會讓奧巴馬失去任命一位年輕、同樣自由派的法官來維護金斯伯格遺產的機會。
金斯伯格選擇留任,抵制了他人的勸説,這些人希望她優雅地退休。在她於2020年去世之後,就在上一次總統選舉之前,共和黨人匆忙推動她的繼任者艾米·科尼·巴雷特通過提名程序,並鞏固了法院的保守派多數。
彭博觀點最高法院為MAGA扭曲了局勢2024年競選的一個犧牲品?預算理智。市場策略家幸好放棄了標普500指數目標今年夏天最好不要刮傷你的租車歷史不應該圍繞一個人想要保住工作而轉動,但有時確實如此。而長時間堅守的後果會因地位和影響力而被放大。如果某人是法庭上廣受讚譽和才華橫溢的獅子,比如金斯伯格,或者是一位畢生光榮的公共務員,擁有厚重的卓越成就記錄,比如喬·拜登,這也是如此。
在面對更明智和更慷慨的選擇時,惰性是可以理解的。權力和聲望是令人陶醉的,即使對於我們中最優秀的人也是如此。對工作本身的熱愛肯定是一個因素。然而,隨着時間的推移,謙卑和視角可能被拋在腦後。當普通人被困在原地時,這可能是可以原諒的,但當官員們履行着影響全球無數社區的角色時,這就不行了。
現在是拜登從總統競選中退下的時候了,他應該儘快這樣做。週五會是個好時機。共和黨全國代表大會下週開始,如果拜登沒有改變方向,他在競選中的出現將給唐納德·特朗普及其支持者們提供無盡而且地動山搖的話題。這只是個開始。在他們的代表大會和11月的選舉之間,共和黨將用拜登與特朗普的災難性辯論表現剪輯的攻擊廣告淹沒搖擺州。
特朗普當然完全不適合擔任。他是一個兩次被彈劾的罪犯和性侵者,仍面臨其他嚴重的起訴。他還是一個行為不端的少年,對白宮幾乎沒有興趣,只關心自己的自我膨脹和自我保全。罪犯不應該在橢圓形辦公室裏。然而,足夠多的選民不同意我的觀點,不能使特朗普被取消資格,他對民主、經濟和文明社會的威脅使這次選舉變得極為重要。這更是拜登現在應該繼續前進的更多理由。有一場選舉需要贏得。
民主黨人恐慌私下擔心顯而易見的問題;拜登的民意調查數字在辯論之後大多數是疲軟到令人震驚。他的候選人身份可能會影響民主黨在下游選舉中的前景,並危及該黨在國會的前景。一場辯論後與ABC的喬治·斯蒂芬諾普洛斯的採訪原本旨在展示拜登精力充沛、敏鋭,結果卻證實了顯而易見的事實——他現在更像是時光之父而不是總統先生。
拜登,即使衰弱,也比特朗普更可靠、更穩健。如果有機會,他還會與更有能力、更老練的顧問團隊合作。但我很少有信心認為大多數選民會給他這個機會。我希望情況會有所改變。但願望並不能確保權力。正如馬克·萊博維奇在大西洋雜誌中最近指出的那樣,“如果拜登設法成功地發表了他的讓步演講,選舉之夜沒有人會感覺更好。”最近指出在大西洋雜誌中,“如果拜登設法成功地發表了他的讓步演講,選舉之夜沒有人會感覺更好。”
作為一位樂觀主義者,拜登似乎仍然對自己的前景有着不可動搖的金斯伯格式看法。
“我可以明確而毫不含糊地回應所有這些,我如果不絕對相信我是2024年擊敗唐納德·特朗普的最佳人選,我就不會再次競選,”他在週一發給民主黨人的一封信中指出,並提醒讀者他贏得了無人競爭的初選。“我們現在難道要説這個過程不重要嗎?選民難道沒有發言權嗎?我拒絕這樣做。我深感對民主黨選民對我在今年競選中所放置的信任和信念的責任。這是他們的決定。不是媒體,不是評論員,不是大捐贈者,也不是任何一羣被選中的個人,無論他們的意圖多麼良好。選民——只有選民——決定民主黨的提名人。如果我們在我們自己的黨內忽視民主,我們如何能代表我們國家的民主?我不能那樣做。我不會那樣做。”
所有那些拜登此刻可能會傾聽的人——他的妻子吉爾;他的姐姐瓦萊麗;眾議院議長南希·佩洛西和詹姆斯·克萊本;參議員查克·舒默;像朗·克萊恩和邁克·多尼隆這樣的顧問——需要在總統耳邊輕聲説出一個重要的真相:在與特朗普辯論的那個晚上,他的首要任務可能已經消失了。那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是現在。他的自我和自戀不應該妨礙他認識到他不再是擊敗特朗普的最佳人選。
那些人羣也可以從像民主黨眾議員、前海軍飛行員和聯邦檢察官米基·謝里爾這樣的勇敢人士那裏得到啓示。她在週二晚上公開建議拜登,時間已經不多了。
“我知道拜登總統及其團隊一直都是真正的公僕,一直把國家和民主的最大利益放在首位考慮,”她在社交媒體帖子中寫道。“因為我知道拜登總統非常關心我們國家的未來,我要求他宣佈不會尋求連任,並將幫助我們走向新候選人的過程。”
與拜登找到比他更好的候選人的替代方案是把權力讓給一個在2020年沒有費心起草政策綱領,今年發佈的一個讀起來像是給兒童的亮點的共和黨。這意味着把權力讓給特朗普,他的本能和目標受到類似2025計劃和議程47這樣的分裂、威權主義手冊的支配。
有一條更好的道路,現在還有時間走上它。作為一位光榮的紳士,拜登只需要放下他內心的金斯伯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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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選廣告,嘲笑總統喬·拜登老態龍鍾、虛弱和困惑。
“你認為那個被樓梯打敗、被自行車摔倒、與夾克衣服打架失敗並經常迷路的傢伙還能在白宮再幹四年嗎?”旁白如是説,副總統卡瑪拉·哈里斯出現在畫面中。“而你知道誰在他後面等着,對吧?今天投票給喬·拜登,明天就得到卡瑪拉·哈里斯。”
彭博觀點最高法院為MAGA扭曲了局勢2024年競選的一個犧牲品?預算理智。市場策略師幸運地放棄了標普500指數目標拜登需要接受是時候讓位了當這則廣告在上週災難性的總統辯論期間首次播出時 — 拜登看起來又老又虛弱,神志不清 — 它似乎是聰明的,但也是毫無必要的冒犯和殘酷。有什麼比質疑一位81歲總統的健康,並威脅説如果他無法繼續,一位更常被視為負擔而不是資產的副總統接任,更能讓民主黨人和搖擺選民感到不安呢?
那是過去的事了。現在許多民主黨人突然開始呼籲哈里斯取代拜登。從高級捐助者到普通選民,人們似乎意識到他們很久以前就應該意識到的事實:黨需要哈里斯,作為總統候選人或者作為一個極具知名度的副總統。正如南卡羅來納州代表詹姆斯·克萊本所説,如果總統讓位 — 而這仍然是一個很大的假設 — 民主黨人“應該盡一切努力支持[哈里斯],無論她是第二位還是領頭人。”
但所有這些推測性的談話中缺少了一些需要提出和回答的重要問題。
正如那則特朗普世界的廣告中粗魯地提出的,對民主黨人來説“得到”哈里斯意味着什麼?作為候選人,她是否能夠激發信心,當她自己的總統競選在愛荷華州黨內初選投票之前就夭折了?她是否能夠贏得足夠多的搖擺州來擊敗唐納德·特朗普?選民是否能夠克服他們對她的反感,其中很大一部分根源於種族主義和性別歧視,足以投票支持她?
不要假設哈里斯的支持率上升或社交媒體上椰樹表情符號的激增是副總統的許多批評者突然對她產生了新的信心的證據。相反,這是關於恐懼和絕望。
民主黨人將不惜一切代價阻止特朗普進入白宮。拜登的辯論慘敗和隨後的支持率下降使這種情況變得可怕地可能。距離民主黨全國大會僅幾周,已經明顯哈里斯是取代拜登成為黨內候選人最容易的人選。她不僅經過了全面審查,大部分選舉律師也一致認為她是唯一能夠獲得所有競選資金的候選人。可能有興趣競選的州長,包括加利福尼亞的加文·紐森,沒有這樣的優勢。
我一直希望相信哈里斯。作為一個一直關注她在加利福尼亞政治界崛起的後半段的人,她富有魅力,聰明而幽默。作為舊金山前地方檢察官,當她扮演審訊者角色時,她也是一個不可忽視的力量。在上週的辯論中,她本可以把特朗普撕成碎片,毫不費力地揭穿他不停的謊言。
然而,哈里斯在她的家鄉一直以謹慎而聞名 —— 對於一個試圖在政治的父權世界中闖出一片天地的南亞裔黑人女性來説,她甚至顯得過於謹慎。
她的觀點令人瘋狂地受到民意驅動,讓選民經常質疑她真正相信什麼。這就是為什麼許多加利福尼亞人在她告訴説唱歌手Fat Joe時表示“沒有人應該因為吸大麻而入獄”時,他們會翻白眼。作為州檢察長,她拒絕支持一項合法化大麻的提案。
然而,最重要的是,哈里斯傾向於過度依戀她的談話要點。她堅持不懈地傳達信息,有時甚至過度,當被問及意外問題時,她會顯得措手不及,似乎毫無準備。我懷疑這就是發生在她2021年臭名昭著的採訪中的情況,採訪對象是NBC的萊斯特·霍爾特,關於她努力解決非法移民根源的工作。
“關於邊境的整個事情,我們去過邊境了,”她説。“我們去過邊境了。”
“你沒有去過邊境,”霍爾特插話道。
“我也沒去過歐洲,”哈里斯回答道。
儘管如此,我不禁看到哈里斯最近作為副總統找到了自己的節奏,作為領導民主黨的合適人選,尤其是在該黨的聯盟在代際、經濟和種族方面出現裂痕的時候。她今年59歲,是一位女性和有色人種 — 而且,最新的民意調查顯示她在一些搖擺州的年輕有色人種選民中比拜登獲得更多支持。
在喬治亞州,哈里斯可能會讓不情願的黑人選民重新回到支持陣營。在密歇根州,她可能會説服大量的阿拉伯裔美國選民在11月投票,因為她比拜登更關心加沙被殺害的巴勒斯坦平民。在內華達州和亞利桑那州,她可以從更為突出的經濟和通貨膨脹角度談論負擔能力。作為加利福尼亞州本地人,她肯定熟悉住房成本如何壓垮生活。哈里斯已經走遍全國談論生殖權利。
另一方面,這一切可能都不會發生。哈里斯週三告訴競選工作人員拜登不會退出:“在這一刻,我知道我們所有人都準備為他而戰。”拜登表示他“會一直參與到最後”。
很多事情將取決於總統週五接受ABC喬治·斯蒂芬諾普洛斯的採訪。但假設,就只是假設一下,我們可以相信拜登和哈里斯所説的,那麼競選團隊必須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努力提升副總統的形象,並幫助她儘可能長時間地乘着選民的好感浪潮。簡而言之,他們需要做的是拜登政府從一開始就應該做的事情——那就是把哈里斯視為黨的未來,而不是將她邊緣化,並讓她面對一個不可能完成的議程而註定失敗。現在民主黨人已經看到了拜登在老年時的最糟糕一面,選民將尋求哈里斯的安撫。
拜登做了一個自私的賭注,他認為他可以迫使數百萬美國人投票支持他,儘管他們對他的年齡有所擔憂,因為另一種選擇會更糟。結果卻適得其反。哈里斯並不是完美的候選人。她也不是完美的副總統。但她肯定比兩害相權取其輕的選擇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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