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烷、黑碳等超級污染物為氣候變化提供緊急剎車——彭博社

Lara Williams

強大卻易於馴服。

攝影師：Xavier Galiana/AFP via Getty Images

二氧化碳是温室氣體中的"巨頭"。它構成了我們排放量的主體，並會在大氣中滯留數百年。我們能否成功限制全球氣温上升，歸根結底取決於我們如何處理二氧化碳。

但這只是全球變暖方程式的一部分。一組較少被討論的氣候污染物比二氧化碳的威力高出許多倍，可以作為近期變暖的緊急制動器。更妙的是：我們有理由保持謹慎樂觀。

彭博社觀點英國正努力打擊社交詐騙。美國則不然。倒掛的天然氣市場會成為歐洲新常態嗎？在短暫瞬間，萬物皆成吉卜力世界最大煤炭和天然氣港口之一正面臨考驗所謂的超級污染物——包括甲烷、黑碳、氫氟碳化合物（HFCs）和對流層臭氧在內的一組温室氣體和氣溶膠——造成了約45%的變暖效應，二氧化碳則佔另外55%。雖然這些排放物在大氣中存在的時間僅為二氧化碳數百年壽命的一小部分，但它們具有更強的增温效應。

甲烷是影響最大的短壽命氣候污染物，主要來自農業、廢棄物以及石油和天然氣行業。雖然甲烷本身無毒，但它是對流層（即地面）臭氧的主要成因。臭氧在海拔20多公里的高空其實是有益的，它能過濾太陽的紫外線輻射；但在我們星球大氣層的最底層，它會對我們的肺部和植被造成嚴重破壞。

黑碳——化石燃料、廢棄物和生物質不完全燃燒產生的煤煙——並非温室氣體，但確實會通過吸收陽光並將其以熱量形式釋放來加劇變暖，其作用方式與城市基礎設施和瀝青道路相同。作為顆粒物的主要成分，黑碳對我們的呼吸系統和心血管系統有害，並阻礙植物的光合作用。

由於這些污染物在大氣中消失的速度比二氧化碳快得多，減少它們的好處將更快顯現。斯德哥爾摩環境研究所高級研究員克里斯·馬利解釋説，快速減排有可能將2050年預期的變暖減緩多達0.5攝氏度（0.9華氏度）。但減少超級污染物的真正好處在於對人類健康和糧食安全的益處：清潔空氣與氣候聯盟（由聯合國環境規劃署發起的一個機構）表示，這還可以每年防止超過200萬人過早死亡，並避免每年超過5000萬公噸的作物損失。

儘管超級污染物具有多重危害性，但《巴黎協定》並未要求各國在氣候行動計劃的國家自主貢獻（NDCs）中單獨列出超級污染物。因此，許多第一輪的國家自主貢獻根本沒有這樣做，只是簡單地引用一個數字——二氧化碳當量，這是一種標準化的度量，將每種污染物的不同變暖潛力轉換為可比較的數字。這並不能清晰地展示任何給定行動計劃的影響，因為這些氣體在不同的時間尺度上有不同的影響。這也掩蓋了傳達非常具體且近期的公共效益的機會。但這裏有一個讓我們感到樂觀的理由。國家自主貢獻每五年提交一次，在2020年後的第二輪提交中，馬利觀察到，通過特定行業目標或共同效益，明確或隱含提及超級污染物的國家數量顯著增加。2020年之前，只有墨西哥和烏拉圭包括了相關超級污染物的定量減排目標。2020年之後，20個國家自主貢獻包括了關於短壽命氣候污染物或空氣污染物減少的定量信息。

值得注意的是，多個國家在評估中還納入了氣候效益分析。例如尼日利亞得出結論：若其氣候計劃成功實施，到2030年每年可避免3萬國民過早死亡。這使得國家自主貢獻轉變為保護公民健康的行動計劃。

目前，各國正趕在年底巴西第30屆聯合國氣候變化大會前提交新版國家自主貢獻。目前僅有19國提交更新計劃，樣本量雖小，但已有跡象顯示對超級污染物的認知正在提升。

加拿大提交的國家自主貢獻文件堪稱典範，其中公佈了公眾諮詢結果：在1.1萬名參與者中，79%將空氣質量與公共健康列為氣候行動最應優先考慮的協同效益。這表明治理超級污染物帶來的短期效益，能有效擴大公眾支持基礎。在淨零排放概念被高度政治化的當下，這種策略極具現實意義。

儘管存在希望，但國家自主貢獻終究是紙面承諾。拜登政府末期提交的雄心勃勃的美國氣候計劃，隨着特朗普再次宣佈退出《巴黎協定》將無法實施。許多發展中國家的計劃成效還取決於條件性支持——若缺乏資金投入與技術人力建設，所有惠及地球與人類的效益都將落空。甲烷排放量持續上升的現狀更警示我們：縱然計劃與意識俱備，實踐層面仍任重道遠。

我們不必如此。通常解決方案是容易實現的，無需技術突破，比如減少石油和天然氣基礎設施的甲烷泄漏，或者每年排幹稻田一兩次。經濟效益是另一個優勢，讓廢物處理部門有機會通過出售堆肥或沼氣從垃圾中獲利。

別搞錯了，二氧化碳是需要征服的頭號温室氣體。但擺脱超級污染物將帶來立竿見影的好處——讓我們的城市降温，讓我們呼吸更清潔的空氣，吃上更好的食物。更多彭博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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