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斯拉的盈利指引從一開始就沒多大價值——彭博社

Liam Denning

埃隆·馬斯克也有過一些失誤，比如賽博卡車。

攝影師：大衞·保羅·莫里斯/彭博社

特斯拉公司暫停盈利指引，有點像我自己暫停世界級體育生涯。除了本週報告慘淡的業績外，特斯拉表示當前的貿易動盪意味着它將在幾個月後“重新審視”指引。然而，失去指引的投資者現在會仔細權衡估值嗎？

特斯拉實際上並不以傳統意義發佈指引。我指的是量化的、短期的目標或範圍，如收入、盈利和自由現金流等項目。過去並非如此。2018年，當特斯拉仍在燒錢，因此更依賴金融市場的青睞時，你仍然可以在盈利公告的前景部分找到具體的預測，如車輛交付量、毛利率和運營費用。到2020年底——當特斯拉公佈首次年度盈利且市值膨脹至近7000億美元時——定性的簡潔成為首選風格：

鑑於管道中有大量重要項目，我們簡化了2021年的指引方法，使我們的團隊能夠專注於實現長期目標。

自那時起，最持續存在的準指導方針是車輛銷售或產量（兩者可互換使用）將在"多年"期間以50%的複合增長率增長。然而，這一目標也在2024年初被突然放棄，轉而採用了"處於兩大增長浪潮之間"的新口號。

彭博社觀點在遙遠的銀河系…我們找到生命了嗎？賦予威斯康星州州長’範娜·懷特式’否決權是個錯誤NCAA將大學體育的未來置於懸而未決的境地保守黨正面臨自己造成的選舉慘敗在這種詩意的演變中，馬斯克最近又增添了一絲混亂。去年10月報告第三季度業績時，特斯拉重申了這一路線，並補充説預計2024年將實現"小幅增長"。然而，就在同一天晚上，馬斯克拋出一個20%至30%的"粗略估計"，直接與公司公告相矛盾。值得注意的是，當時特斯拉股票因Cybercab發佈會令人失望而受挫，馬斯克即興給出的指導卻促成了十多年來最大的單日漲幅。然而到了1月，隨着唐納德·特朗普總統當選後股價飆升，這一預測再未被提及。

現在情況變成了這樣。最新財報電話會議上提供的唯一傳統指導數據是關於今年資本支出將超過100億美元的評論。和許多公司一樣，特斯拉將當前動盪歸咎於外部環境，但這符合其賬目外信息披露不完整的模式。特斯拉的盈利遠低於市場預期，但任何正常公司都可能發佈的盈利預警在哪裏？財報電話會議本身就是精心安排的表演，限制了持懷疑態度的分析師提出棘手問題的空間。與此同時，儘管馬斯克曾表示特斯拉的估值完全取決於其在自動駕駛領域的雄心，但公司仍未披露有多少客户購買或訂閲了其全自動駕駛選項（這個甚至不需要是預測數據）。

並非馬斯克不願談論未來。在最新動態中，他預言"數百萬輛"自動駕駛特斯拉將在2026年下半年上路——這與他2019年對2020年的預測相差無幾。他還透露，特斯拉到2029年或2030年應能年產百萬台Optimus人形機器人。他呼籲聽眾越過眼前"坑窪"（這算盈利預警嗎？），將目光投向"山巔閃耀的城堡"。

多年來，許多投資者已習慣將這種借用的詩意置於實際數據之上，尤其當數字不盡如人意時。這在特斯拉超高目標股價的測算中可見一斑：儘管當前電動車銷量下滑、利潤縮水，仍有機構將尚未問世的機器人出租車業務估值定為2040年預期收入的10倍，折現至今約6310億美元（當前市值8070億美元）。這好比應屆畢業生宣稱自己35歲前將成為億萬富翁——雖有可能，但你會因此借他100萬美元嗎？

當然，馬斯克確有輝煌戰績，願景敍事自有價值，但限度分明；他也有重大失誤。特斯拉最新車型Cybertruck迄今市場遇冷，承諾的革命性製造工藝未能實現3萬美元以下電動車，大規模機器人出租車隊屢屢延期後降級為單城市試點（暫定6月啓動），其政治冒險近期更意外重創品牌形象。保持謹慎實屬必要。但請注意：上述機器人出租車估值採用的折現率僅7.85%，若國債仍被視為無風險，這意味着股權溢價不足3%。

當市場給予如此多的善意揣測時，為何還要在意業績指引？歸根結底，特斯拉的估值幾乎完全取決於人們對馬斯克的信仰。對普通股東而言，一份關於馬斯克的體檢報告可能比盈利敏感性分析表更有意義。正如最新財報所證明的，投資者已難以客觀評估企業本身的健康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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