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羅伯特·F·肯尼迪削減美國國立衞生研究院預算將重創本土科研——彭博社

多，而非少。

攝影師：安德魯·哈尼克/蓋蒂圖片社

白宮預算案通常並非嚴肅的施政文件。即便如此，它們是國家優先事項聲明——按此標準衡量，最新藍圖令人深感不安。什麼樣的政府會渴望將科學探索預算削減40%？

衞生與公眾服務部長小羅伯特·F·肯尼迪近日在眾議院委員會作證，為全球最大生物醫學和行為研究資助機構美國國立衞生研究院的經費削減辯護。部長表示，該機構未來將"以更實際的成本專注於基礎研究"，其計劃將終止對包括某些性別議題在內的"浪費性"學術領域的納税人資助。

政府有權設定自身研究重點。但人們期待此類削減能釋放（若非增加）用於其他緊迫領域（包括慢性病）的資金。令人困惑的是，肯尼迪似乎執意縮減整個研究體系，從而危及白宮宣稱的改善公共健康、保持全球科學領導地位及領先於正縮小差距的中國等目標。

微薄請求

白宮要求批准多年來最低的NIH預算

來源：衞生與公眾服務部

注：財政年度數據。

其提案還動搖了科學是國家進步引擎的核心原則。美國對科研的明確支持始於1945年。受戰時創新啓發，富蘭克林·D·羅斯福總統要求其首席科學顧問制定推動醫學發展、提振經濟並培養青年研究人才的計劃。由此建立的框架將科學確立為"政府的正當關切"，並通過豐厚公共資金獎勵學術探索。

在近一個世紀的大部分時間裏，這一模式運行良好。美國國立衞生研究院（NIH）熱情資助基礎研究——主要通過大學進行——創新因此蓬勃發展。NIH的資助支持了無數拯救生命的進步，從癌症治療和基因療法到疫苗和診斷設備。近五分之一的諾貝爾獎授予了NIH的科學家或受資助者。

然而近年來，幾個因素使人們對這一模式產生了懷疑。有報道稱NIH支持了中國對冠狀病毒的研究，其中一種導致了新冠疫情，這激怒了公眾，並加強了對資助的全面審查。一些立法者開始質疑現行制度是否過度偏袒資深的內部人士，而損害了有前途的年輕科學家。其他人則對精英大學——其不斷膨脹的行政成本、高昂的學費和有爭議的意識形態執着——是否是納税人資金的謹慎管理者表示懷疑。

出於這些原因，白宮審查大學如何使用聯邦資金並非錯誤。重新評估NIH已有數十年曆史的資助框架將是有益的。這一過程無疑會受益於納入更多不同專業背景的評審人員，例如通過提供更強的參與激勵。（所涉及的微薄津貼幾乎無法補償所需的工作。）確保在頂尖申請者之間更公平地分配資助（例如通過抽籤或“黃金票”分配）是合理的，對高風險、高回報研究提供更慷慨的資助也是如此。

遺憾的是，肯尼迪似乎並未考慮此類改革。這位衞生部長非但沒有通過限制部分支出來優化體系、增加關鍵研究資金，反而計劃在明年削減1.5萬項資助。此舉可能阻礙重要醫學研究，減少新藥研發數量，使美國科學家陷入不必要的劣勢——而中國正大力投資科研設施、完善臨牀試驗並簡化審批流程。

國會撥款將最終決定資金流向——從近期聽證會來看，立法者對肯尼迪的預算案深表懷疑。通過增加科研投入並加強審慎監督，國會可引導這位部長的雄心迴歸正軌。必須痛心地指出：削弱科研實力將向美國民眾乃至世界傳遞錯誤的發展信號。

更多彭博社觀點：

• 削減NIH資助是浪費資金：賈維斯與西爾弗曼
• 將“黃金標準"科研留給專家：F·D·弗拉姆
• 高校經費應改革而非削減：社論

想要更多彭博觀點？請點擊OPIN <GO>。網頁讀者，請點擊這裏。或者您可以訂閲我們的每日新聞簡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