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斯拉在瑞典的罷工預示了埃隆·馬斯克對美國工會的策略 - 彭博社
Anders Melin, Jonas Ekblom
插圖:Shira Inbar for Bloomberg Businessweek
喬·拜登
攝影師:Stephen Maturen/Getty Images在瑞典南部的海濱城市馬爾默,一個冬日的清晨,當工會工人們早早抵達時,天還是黑的。他們走進路邊停放的拖車,穿上黃色背心,然後走出寒冷的外面。不遠處,幾個人匆匆穿過結滿冰的街道,穿着印有一個熟悉名字的大衣:特斯拉。兩組人尷尬地互相看了一眼,就像在樓梯間擦肩而過的鄰居。然後第二組人走進了一家低矮的汽車修理店,而工會人員則聚在一起喝着咖啡,太陽昇起了。對於特斯拉公司及其首席執行官埃隆·馬斯克來説,又是一個新的一天。
自10月以來,斯堪的納維亞最大的藍領工會之一IF Metall的特斯拉技術人員一直在瑞典的10家特斯拉車間停工。中心問題是特斯拉拒絕簽署一項集體協議——這在斯堪的納維亞很常見,規定工資、工作時間、休假政策等。從孤立的角度看,這是一場小衝突。在特斯拉全球銷售中,只有不到50名員工在罷工,而瑞典僅佔特斯拉全球銷售的1%。但隨着特斯拉展開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全球裁員行動,美國工會尋求啓發他們自己的組織活動,雙方都在表現得好像瑞典發生的事情可能具有全球影響。
特斯拉服務站外的橫幅要求達成集體協議。攝影師:Erik Flyg/Bloomberg特斯拉,作為最有價值的電動汽車生產商,對談判毫無興趣。在工會成員罷工後,它成為數十年來第一家引進破壞罷工的公司,以確保瑞典業務的正常運行。作為回應,瑞典和鄰國的其他工會支持IF Metall,並開始阻止交付船載特斯拉,以及公司的郵件和新車的車牌。他們還停止了特斯拉物業的垃圾收集和維護工作。三月份,工會擴大了封鎖範圍,包括特斯拉充電站的建設和維護。
在全球範圍內,特斯拉一直抵制工會組織其工作場所並建立集體談判的任何嘗試。美國最大的汽車工會——聯合汽車工人工會,以及德國的同行工會都將簽約其員工視為首要任務,特斯拉在柏林外的一家大工廠也在那裏運營。聯合汽車工人工會主席肖恩·費恩,去年通過罷工從底特律的三大汽車製造商那裏獲得了廣泛的工資讓步,他對瑞典人表示支持,並稱他們的努力是“未來槓桿活動的藍圖”。在得到這種支持的鼓舞下,並且有足夠的資金支付停工的特斯拉工人大約500年的工資,IF Metall 堅持了下來。這次罷工已經持續了四倍於2023年聯合汽車工人工會的時間。
如果特斯拉在十年前抵達瑞典時達成了集體協議,很可能沒有人會在意。對於IF Metall來説,他們每年簽署數百份這樣的協議,這幾乎不會值得公開宣佈勝利。特斯拉可以將其合理化為對當地習俗的義務接受,就像進入瑞典家庭時脱鞋一樣。
現在公司的做法可能會玷污其在綠色轉型前沿地區的形象。斯堪的納維亞人是世界上對電動汽車採用最快的羣體:去年在瑞典,電動汽車和混合動力汽車佔新車銷量的60%。挪威人、丹麥人和芬蘭人也以遠高於美國的速度購買電動汽車。全球汽車製造商正在爭奪這些富裕客户的業務,這些客户也廣泛支持有組織的勞工。
特斯拉在一份向Bloomberg Businessweek發表的聲明中表示:“IF Metall採取這些措施是不幸的。特斯拉遵守瑞典勞動市場法規,但像許多其他公司一樣,選擇不簽訂集體協議。我們已經提供了與集體談判涵蓋的等同或更好的協議,因此我們認為沒有理由簽訂任何協議。”(不出所料,工會對此提出異議。)
當馬爾默的一天開始時,工會官員看着拒絕參加罷工的特斯拉技術人員穿過門,移動汽車並與客户交談。他們大多是年輕男性—IF Metall代表稱,這一羣體很難招募,因為生活還沒有對他們造成太大打擊。
“當然,你現在的條件可能很好,”工會官員米kael Andersson説着,看了一眼車間。“但如果公司開始做得不好,或者你的老闆決定不再喜歡你,會怎麼樣呢?”他的同事帕特里克·尼爾森插話道。一些年輕的瑞典人今天“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工會,”他説。安德森點了點頭:“每個人在年輕時都是不朽的,”他説。“從來沒有失業過。從來沒有找工作遇到過困難。”
過了一會兒,服務中心的車庫門被拉了起來。天花板上掛着一面旗幟,上面有一隻胖胖的花栗鼠,穿着與工會官員相同的黃色背心,還有四個字:謝謝,我們很好。它表達了一種類似於馬斯克對那些從他的社交媒體平台X撤出業務的廣告商們憤怒的“去他媽的”所表達的情緒,但反映了瑞典人的輕描淡寫的習慣,更為禮貌:“謝謝,我們很好。”
事情並不總是這樣的。十五年前,當特斯拉只生產並交付了大約500輛汽車時,馬斯克説,容忍工會並非不可能,只要他們明白“他們和公司是站在同一邊的。”
“我反對有一個兩級制度,你有工人和經理,有點像貴族和農民,”他在2009年由*《連線》*主辦的一次會議上説。他指出,之前在工會公司工作過的特斯拉員工指出了一個好處:“如果他們的老闆是個混蛋,他們有辦法,”馬斯克回憶道。“我説,‘我們制定一個規則:不準有混蛋。’”
他自那時起就一直堅持這個論點。儘管馬斯克有時表示特斯拉的工人有權組成工會,但那些嘗試的人並沒有好結果。
2021年,負責執行美國工人組織權利的國家勞工關係委員會裁定特斯拉違法,因為在加利福尼亞州弗裏蒙特工廠“強迫性”審問工會支持者並解僱了一名工人。2023年,一名機構法官裁定特斯拉非法禁止佛羅里達員工討論工作場所問題。同一年,特斯拉位於布法羅的工廠的工人宣佈了一個旨在改善工資和工作安全的工會運動。幾天內,特斯拉解僱了數十人,包括組織委員會的一名成員和其他參與勞工討論的人。(國家勞工關係委員會後來駁回了這些解僱是報復性的主張。)
但在歐洲大部分地區,尤其是在瑞典,工會更加根深蒂固。大約一個世紀前,瑞典是罷工的中心,有時演變成暴力事件。1908年,政治活動人士在一艘住滿了被僱來取代罷工碼頭工人的英國人的船上放置了一枚炸彈,造成一人死亡,23人受傷。1931年一場木材廠罷工期間,士兵開槍打死了五人。
馬爾默的特斯拉維修店,掛着一塊寫着“謝謝,我們很好”的招牌。攝影師:Anders Melin/Bloomberg七年後,當立法者考慮更嚴格的勞動力市場立法以遏制衝突時,一個工會聯合會和全國僱主協會召開了會議。他們提出了一項書面決議,為雙方如何進行談判、解決爭端和處理罷工設立了基本規則。集體協議成為這一協議的核心。瑞典法律並不要求公司與工會達成這樣的協議,但隨着時間的推移,這種做法變得習慣。
在過去的幾十年裏,這些協議支撐着經濟,幫助瑞典成為世界上最富裕的國家之一,同時控制了收入不平等。它們在工會和企業領導人之間創造了比美國更緊密和友好的關係,也鼓勵政治家不要介入大多數勞動力市場事務。例如,瑞典是歐洲為數不多的幾個沒有規定最低工資的國家之一;由於工資水平是通過集體協議確定的,強制規定一個最低工資是不必要的。罷工很少發生。
“1938年之前的觀念是:我們想要打敗對方,”馬蒂亞斯·達爾,瑞典僱主協會副首席執行官説道。“但隨着時間的推移,我們發現這導致了更加艱難和漫長的衝突,以及對報復的渴望。你應該把精力投入到哪裏?是贏,還是尋找解決方案?”
一旦瑞典的公司開始增長,工會往往會上門。特斯拉於2013年在瑞典開設了第一家經銷店,並逐漸擴大規模。IF Metall官員和特斯拉代表多次會面,但他們沒有就集體協議達成共識。為增加談判籌碼,工會開始招募會員。到2023年,他們已經吸納了大約130名車間員工中一半以上的人員,足以提醒特斯拉如果沒有達成協議就會發生罷工。“我們看不到其他選擇,”工會主席瑪麗·尼爾森在10月17日表示。
尼爾森的威脅並沒有讓特斯拉屈服。10月27日午夜過後一分鐘,罷工開始了。
接下來的幾周是對瑞典有組織勞工力量的一次研究。當數十名服務技術人員走出去時,IF Metall表示,全國各地獨立車間的工會成員也將停止為特斯拉提供服務。瑞典許多其他工會也加入進來,開始所謂的團結罷工。爭端還在地區範圍內蔓延,丹麥、芬蘭和挪威的工會開始有選擇性的停工。
隨着局勢的加劇,一羣管理着1萬億美元資產的北歐機構投資者致信特斯拉主席羅賓·丹霍姆,敦促公司重新考慮其做法。挪威管理着1.6萬億美元主權財富基金,很少在敏感問題上發表立場,發表聲明稱特斯拉應該尊重“基本人權,包括勞工權利”。
IF Metall表示,工人的福利和瑞典勞動力市場的穩定依賴於集體協議。如今,大約90%的瑞典工人受到協議保護。因此,公司不能在工資和福利上相互競爭。工會和僱主協會都表示,如果特斯拉等公司拒絕遵守規定,這種結構可能會崩潰。儘管如此,一些人認為這場爭端被誇大了。“勞工工會變得瘋狂了,”斯德哥爾摩自由市場智庫Timbro的勞動力市場專家阿爾賓·澤特瓦爾説。
乘塊圍堵的目標是迅速迫使特斯拉簽署協議。1995年面對類似運動時,玩具反斗城公司在三個月後屈服了。但特斯拉不是玩具反斗城。它財大氣粗,傳統上採取一種赤手空拳的方式對付任何阻礙。
當IF Metall工會官員在罷工的第一天出現在服務中心外時,他們發現穿着黑衣的保安人員排成一圈。 (工會只派自己的工作人員去罷工。罷工者大多數待在家裏。)郵政工人停止送交車牌後,特斯拉起訴了郵政服務和發放車牌的政府機構。(案件仍在審理中。)特斯拉後來想出了一個辦法,通過強迫這兩個組織直接將車牌送給新車主,然後送到斯德哥爾摩的一個新成立的子公司。它開始從德國用卡車運送汽車,以繞過瑞典港口。它公開招聘一名遊説者,要求“在北歐地區推動監管變革的經驗豐富的人”。
在哥德堡的IF Metall辦公室的競選徽章。上面寫着,“瑞典的集體協議應該在瑞典生效—特斯拉也不例外。”攝影師:Anders Melin/BloombergIF Metall還表示,特斯拉打破了瑞典最神聖的商業禁忌之一:它開始用新員工和從國外帶來的人員替換罷工的工人。工會官員感到吃驚。他們承認團結行動是廣泛的。但瑞典的勞工文化與美國不同。與UAW的費恩不同,那裏的工會領導人不會穿“吃富人”的T恤,也不會因為同事把公司視為合作伙伴而斥責他們。罷工,無論多麼激烈,都遵循事先達成的規則。其中之一是公司不會僱傭破壞罷工的人。
馬斯克和他的公司長期以來一直奉行一種我們對抗世界的哲學,而隨着他最近向極右政治傾斜,這種哲學只會變得更加強烈。IF Metall的進攻以及它所吸引的更廣泛支持可能會加強特斯拉的決心。雖然工會代表表示許多車間處理的汽車比罷工前少,但沒有一個停工。為了規避同情罷工,特斯拉採取的訴訟、新員工招聘和其他措施可能會讓特斯拉損失一些資金。但當地車輛銷售一直保持強勁:2023年特斯拉是瑞典最暢銷的電動汽車品牌,市場份額達到17%。
然而,馬斯克不再像過去那樣主導電動汽車世界。在銷售疲軟和新車型匱乏的情況下,特斯拉的股價自年初以來急劇下跌,馬斯克最近表示公司將裁員全球工作人員的10%以上。更廣泛地説,消費者沒有像行業希望的那樣迅速放棄汽油車,這讓汽車製造商不得不爭奪一個比預期小得多的客户羣。這些逆風使得激怒潛在買家比以往更加危險。
在11月的紐約時報DealBook峯會上,就在他咒罵廣告商一個小時後,有人問馬斯克是否擔心工會在2023年取得勝利後會來找他。他給出了一個熟悉的回答。“工會自然會試圖在公司中製造負面情緒,並創造一種領主與農民的局面,”這位百億富翁説道。馬斯克玩弄着椅子的扶手,他表示感激那些製造特斯拉汽車的員工。他的眼睛來回掃視,似乎短暫地濕潤了一下。“我不知道,”他説。“也許會有工會——。”他停頓了一下。然後他繼續説:“如果特斯拉被工會化,那是因為我們應得的,是因為我們在某種程度上失敗了。”
在馬爾默、哥德堡和烏普薩拉的IF Metall辦公室,七名罷工的技術人員告訴*《商業週刊》*,特斯拉大多是一個不錯的僱主,一個他們找到同伴情誼、與尖端汽車合作和發展機會的公司。他們表示工資和福利基本上還好,股權獎勵是一個不錯的福利。
但他們也描述了越來越大的壓力,要在更短的時間內修理更多的汽車,他們説這迫使他們採取捷徑,跳過休息時間並加班。他們看到同事因為看似武斷的原因而被解僱。有兩人表示他們已經就這些問題發表意見,結果被剝奪了加薪。在技術人員看來,沒有工會使他們容易受到金融市場和遙遠高管的反覆要求的影響。(特斯拉拒絕對他們的聲明發表評論。)
馬爾默的特斯拉技術人員亞尼斯·庫茲馬。攝影師:安德斯·梅林/彭博社“沒有力量來對抗我們老闆的權力,”一名技術人員説,他因擔心受到報復而要求匿名。“你試圖抱怨,”他説,而經理可能會“叫你滾開。你能怎麼辦?”
馬爾默員工亞尼斯·庫茲馬談到了他對特斯拉方法的擔憂。“如果你只選擇年輕人,只選擇快速的人,只選擇能達到目標的人,其他人去哪裏工作?”他問道。“社會會怎麼樣?”
庫茲馬描述的情況聽起來很像許多美國公司的運作方式,這是他的同事傑森·多蘭斯·德·勞亞,一位來自紐約北部的技術人員的祖國。IF Metall在2001年他第一次搬到瑞典時幫助了他,德·勞亞説。對他來説,參加罷工是一種團結的問題。“他們一直在那裏支持我,”他説。“現在輪到我支持他們了。”
當工人們談論時,他們不斷提到一個詞:trygghet,這是瑞典一個表示情感安全和安全感的術語。他們説,這是集體協議的核心。擁有這樣一個協議將確保每個人得到應得的報酬,沒有人會無故失去工作。他們想知道:這就是億萬富翁眼中的失敗嗎?
對特斯拉和全球汽車工會來説,更重要的問題是關於瑞典爭端的更廣泛影響。除中國外,特斯拉的大多數製造員工在美國和德國,這兩個國家的汽車製造商長期以來一直是工會會員的主要支柱。但隨着電動汽車過渡緩慢進行,非工會新來者挑戰現有企業,工會需要招募和組織以保持相關性。
美國汽車工人聯合會的費恩讚揚了瑞典的同情罷工,這在某種程度上類似於他對抗福特、通用汽車和斯泰蘭蒂斯的策略去年。這是美國汽車工人聯合會首次同時關閉了這三家公司的生產線。在罷工結束幾周後,工人們獲得了四年多的25%加薪、生活成本調整和進一步讓步,隨後幾家其他汽車製造商,包括特斯拉,也提高了他們在美國的員工工資。
“如果你只選擇年輕人,只選擇快速的人,只選擇能達到目標的人,其他人去哪裏工作呢?”
對於美國汽車工人聯合會(UAW)來説,這些結果證明了積極的談判是值得的。它現在正在特斯拉和其他13家美國汽車製造商進行公開組織活動。但勝利不會輕易到來。美國的大部分汽車製造業已經轉移到了工會影響力較小、組織努力受到所謂的“右至工作”法律和政治敵意阻礙的南部州。UAW取得了一個早期突破:田納西州一家大眾汽車股份公司的員工在四月份投票加入工會。
在德國,特斯拉與歐洲最大的工業工人聯合會IG Metall就其2020年開始建造的柏林附近的電動汽車工廠一直存在分歧。與瑞典一樣,爭議集中在特斯拉拒絕簽署集體工資協議上。IG Metall的Dirk Schulze,負責特斯拉工廠所在地區的主管,表示支持瑞典的行動。但IG Metall排除了同情罷工;任何潛在的罷工將只會在其與特斯拉的談判結果中發生。目前,它的重點是招募會員。根據工會的説法,十月份,工廠大約12000名員工中有1000多人戴着呼籲“安全和公平工作”的貼紙。
組織幾十名服務技術人員所面臨的挑戰,暗示了UAW和IG Metall未來可能會面臨的困難。政府數據顯示,在瑞典,特斯拉的車間員工中只有大約三分之一參與了罷工,約40人。一些其他的工會成員在罷工開始後繼續工作,IF Metall將他們開除了。總體而言,特斯拉表示超過90%的瑞典員工仍在工作。(這個數字包括不在IF Metall監管範圍內的銷售人員和經理。)
特斯拉在一封電子郵件中表示:“我們一直對與IF Metall的對話持開放態度,並將繼續如此。然而,我們的主要重點是確保我們繼續為員工提供卓越的體驗。”馬斯克在四月份與挪威主權財富基金官員進行的一次對話中,對此事發表了他極少的公開評論,他似乎對這場衝突不以為然。“瑞典的情況相當不錯,”他説。“風暴已經過去了。”
特斯拉拒絕讓工人接受採訪,五個城市的服務中心員工拒絕了*《商業週刊》*的記者。“你看,裏面有人在忙着工作,”一個車間經理在一家服務站外説。“這應該告訴你一切。”當被問及員工是否被禁止與媒體交談時,他搖了搖頭。“沒有人禁止我説話,”他説。然後他要求匿名,以免與特斯拉鬧矛盾。
一名特斯拉銷售員接受了*《商業週刊》*的採訪,但拒絕透露姓名,他説,特斯拉在瑞典的第一名員工安迪·裏切爾在2021年離開了公司,他在LinkedIn上的一篇帖子反映了一些同事的觀點。根據裏切爾的説法,IF Metall挑起了一場不必要的衝突,並試圖但未能打敗特斯拉。是的,特斯拉的工作可能很艱難,他寫道,但有毅力的人將會成功並得到回報。
美國汽車工人聯合會在底特律的三大汽車製造商進行了46天的罷工。瑞典工業工會IF Metall的衝突已經持續了200天。特斯拉瑞典俱樂部主席蒂博·布隆哈爾(Tibor Blomhäll)認為僵局有兩種可能的解決方案。特斯拉可以效仿亞馬遜公司,通過一家獨立的人力資源公司在瑞典運營,並受集體協議保護。但這意味着至少間接地屈服於IF Metall的要求。或者特斯拉可以簡單地關閉其服務中心,依賴獨立的修車廠。(這些修車廠可能或可能不受集體協議保護,但公司本身不必簽署協議。)考慮到特斯拉偏向自主生產的傾向,布隆哈爾表示第二個選項也不太可能。他説,更有可能的是僵局將繼續下去:“現在他們已經挖好了戰壕。”
在馬爾默的IF Metall辦公室,阿迪斯·赫爾迪奇(Adis Heldic)一邊倒咖啡一邊笑了笑。他説,在他作為工會代表的20年裏,他從未見過像特斯拉這樣好鬥的公司。“我認為他們不明白我們不是來追逐他們的,”他説。根據他與當地特斯拉經理的對話,赫爾迪奇表示,一些人對工會的看法比他們在國外的上級更温和,“但他們害怕伊隆。”
赫爾迪奇回憶起罷工前夕,特斯拉經理告訴技術人員他們可以自由離開。但那些離開的人被要求交還鑰匙卡和電腦,並清空他們的儲物櫃。“就像被解僱一樣,”他説。“所以他們認為,‘那就是我的最後一天了’,因為那就是他們的感受。”赫爾迪奇説,他與罷工者保持聯繫,他們告訴他,“我們想回去,回到一個關心我們的僱主那裏。”他説,當那一天到來時,如果到來的話,會很有趣,“他們會發生什麼。” —與Josh Eidelson、Dana Hull、Monica Raymunt和**Stefan Nicola
當喬·拜登總統在發表完國情諮文後回到白宮時,23歲的TikTok網紅Awa Sanneh加入了在白宮後陽台聚集的政府工作人員的歡呼聲中。
拜登告訴這羣人,“社交媒體內容對於接觸Z世代選民有多麼重要”,回憶起Sanneh,當晚有數十名創作者被邀請參加了一個觀影派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