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首都的遷移是聯盟崩潰的核心 - 彭博社
William Wilkes, Alexander Weber
德國茨維考的大眾汽車工廠。該汽車製造商計劃在德國進行前所未有的工廠關閉,而在中國的業務則保持獨立。
攝影師:伊奧娜·杜茨/彭博社在 唐納德·特朗普的選舉勝利與德國政府深夜崩潰之間的時光中,出現了一場競爭力危機,這場危機削弱了歐洲最大經濟體的活力。
包括化工巨頭巴斯夫(BASF SE)、汽車供應商ZF弗里德里希哈芬(ZF Friedrichshafen AG)和家電製造商米勒(Miele & Cie. KG)在內的公司已將資源轉移到國外,自2010年以來,資本淨流出超過6500億歐元(7000億美元),根據德國聯邦銀行的數據。自2021年以來,幾乎40%的流出發生在那時,當時總理奧拉夫·肖爾茨的分裂聯盟被投票上台。
奧拉夫·肖爾茨攝影師:克里斯蒂安·博奇/彭博社特朗普在美國總統選舉中的歷史性勝利威脅到加速這一持續的資本外流,進一步施壓德國企業在世界最大經濟體中進行更多投資,以避免潛在的關税。隨着選擇越來越少,距離計劃選舉不到一年的時間,肖爾茨在與主張市場經濟的自由民主黨領袖克里斯蒂安·林德納的爭執中解僱了財政部長,導致德國走上自2005年以來的首次 快閃投票的軌道。
“我們需要一個能夠採取行動並有能力為我們的國家做出必要決策的政府,”社民黨人肖爾茨在社交媒體上説道,明確將責任歸咎於林德納。“任何在這種情況下拒絕尋找解決方案的人都是在不負責任地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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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動盪的三方聯盟的戲劇性結束,核心在於高昂的能源價格、老舊的技術和繁重的官僚主義,這些條件驅趕了國家的冠軍企業,並阻礙了吸引外國資本的努力。特朗普的保護主義威脅突顯了長期阻礙嚴肅改革的政治僵局,迫使肖爾茨採取行動。
“經濟運轉不正常。我們面臨着巨大的資本外流,”基督教民主聯盟的領導人弗里德里希·梅茨本週早些時候呼籲進行新選舉時説道,該黨在民調中領先。
儘管對他的政府感到沮喪,德國的問題已經積累多年,導致資源發生顯著變化。
在推動德國進步方面,西門子公司通過電網、街道電車和長途電報線路等創新進行了投資,自2020年以來投資了300億歐元,其中大部分用於海外收購和擴張。其最大的國內項目是約7.5億歐元用於柏林百年西門子城地區的房地產改造。
西門子城在柏林受益於西門子的投資,但大部分資金正在流向海外。攝影師:莉莎·約翰森-科皮茨/彭博社“實際上沒有什麼支持在德國投資的理由,”西門子全球税務負責人克里斯蒂安·凱瑟在十月中旬的柏林議會聽證會上對立法者表示,引用了低增長和沉重的税負。“這就是為什麼我們最近的投資主要是在國外進行。”
上週,西門子以 100億美元的交易收購位於密歇根州的軟件製造商Altair Engineering Inc.,這是其有史以來最大的一筆收購之一。
德國在十多年內經歷了強勁的投資流出
來源:德國聯邦銀行,德國經濟研究所
投資流出沒有減緩的跡象,大眾汽車在國內縮減投資,而一些高調的投資項目——例如在德國東部的一個 heavily subsidized 英特爾公司工廠也遇到了麻煩。
“過去的德國商業模式已經破裂,”科隆德國經濟研究所的經濟學家克里斯蒂安·魯舍表示。“公司們越來越多地尋求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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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德國能夠吸引國內外投資者改變方向,否則它面臨長期停滯並有風險進一步落後於其他先進工業經濟體,形成一個擾亂選民並加劇政治動盪的惡性循環。
一些德國公司正在加大對美國的投資
能源密集型行業製造公司的股本
來源:德國聯邦銀行
需要迅速採取行動以遏制大規模資金外流。根據德國聯邦銀行的數據,自2010年以來,德國公司在國外投資了1.7萬億歐元。跡象表明,脆弱領域的外流加劇。能源密集型公司在2022年在美國的資本接近700億歐元,是十年前水平的三倍多。
另一方面,德國在吸引資本以保障就業和幫助現代化方面一直面臨困難。儘管承諾提供100億歐元的補貼,英特爾在9月宣佈推遲在前東德薩克森-安哈爾特州建設工廠。
幾周後,Wolfspeed Inc. 停止了與德國ZF公司在靠近法國邊境的薩爾州一座廢棄煤電廠陰影下建設30億美元工廠的計劃。
肖爾茨(中)與地方政治家和ZF及Wolfspeed的高管在2023年2月計劃建設芯片廠的薩爾州退役煤電廠合影。攝影師:哈拉爾德·蒂特爾/圖片聯盟/蓋蒂圖片社經濟部長羅伯特·哈貝克稱這是一個“偉大的希望”,對於一個遭受工業就業持續下降的地區來説。但與英特爾一樣,Wolfspeed也將資源轉移到美國工廠,而不是在德國擴張。
對於國內企業來説,這意味着削減。根據位於弗里德里希港的公司的首席勞動代表阿希姆·迪特里希的説法,ZF正在將資源重新分配到東歐。該集團35個德國站點中大約三分之一現在面臨風險。
“恐慌模式已經啓動,”他在與《商報》的採訪中説道。
阿希姆·迪特里希在9月10日弗里德里希港反對計劃裁員的示威活動中發言攝影師:費利克斯·凱斯特爾/圖片聯盟/蓋蒂圖片社在美諾也是類似的故事。這家家族企業在戰後重建後幫助德國家庭配備電器,現在正將洗衣機生產從其位於古特斯洛的主要工廠轉移到波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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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擴張長期以來一直是德國出口導向型公司的戰略之一。幾十年來,美國、中國和其他市場的站點為國內就業提供了保障,但隨着裁員浪潮在全國範圍內席捲,這一切現在都受到質疑。
德國投資已接近疫情時期的低點
能源成本在俄羅斯入侵烏克蘭後飆升
來源:Destatis
注:季度指數值,價格調整,2020=100
大眾汽車正與其德國工會陷入一場爭議,計劃關閉多達三家工廠,裁減數千個職位,並降低約140,000名工人的工資。在中國,這家汽車製造商的工廠數量超過德國,儘管面臨來自國有製造商的嚴重競爭壓力,但其運營仍然保持獨立。
梅賽德斯-奔馳集團正在減少其位於德國拉施塔特工廠的傳統車型生產,同時在匈牙利增加電動車的產量——這表明管理層認為品牌的未來在其本土之外。同樣,福特汽車公司在一個世紀前設立的第一家德國組裝廠將在2025年前停止在薩爾路易斯工廠的生產,而選擇在西班牙生產電動車。
福特在薩爾路易斯的工廠。攝影師:Krisztian Bocsi/Bloomberg德國龐大的零部件供應商網絡也在效仿。VDA汽車遊説組織的最新調查顯示,80%的企業正在推遲、搬遷或取消國內投資。超過三分之一的企業打算將資源轉移到其他歐盟國家、亞洲和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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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國以外的地方發佈利潤後,巴斯夫是另一家正在收縮的公司。在路德維希港,從醫院到以著名化學家命名的街道,其存在顯而易見。雖然其家鄉仍然是其最大的生產基地,但基本化學品卻是從美國和亞洲進口,而不是在當地生產。
巴斯夫在路德維希港萊茵河岸的化工廠也受到削減的影響。攝影師:本·基爾布/彭博社“你真的可以看到,歐洲與其他地區相比失去了競爭力,”巴斯夫即將離任的首席執行官馬丁·布魯德穆勒在今年早些時候發佈年度業績時表示,並指出當地業務將繼續縮減。“在歐洲內部,德國特別失去了競爭力。”
官僚主義是一個特別的問題。影響德國企業的法規涵蓋約50,000頁,而十年前為34,000頁,儘管經過多輪立法旨在減輕負擔。最近一項調查顯示,來自Ifo經濟研究所的1700多家公司中,幾乎一半在過去兩年因這些問題推遲了國內項目。
德國公司的投資意向正在下降
來源:DIHK
注:圖表顯示計劃投資“更多”的公司與計劃“更少”的公司之間的差額
好消息是,儘管缺乏資本支出,但根據德意志銀行經濟學家 羅賓·温克勒 的説法,知識產權的投資增長速度超過了其他發達經濟體。而且,並不是所有國家的經濟參與者對恢復國家競爭力的前景感到悲觀。
“我把我的錢押在德國,”叉車製造商KION集團首席執行官羅布·史密斯説。“但這將不是我們過去競爭的方式。我們必須找到一種更聰明、更好的競爭方式,因為競爭變得更加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