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央行降息,但美聯儲仍掌控大局 - 彭博社
Mohamed A. El-Erian
歐洲央行行長克里斯汀·拉加德在歐洲央行週四降低借貸成本後。
攝影師:亞歷克斯·克勞斯/彭博社
巨大的差異將展現出來。
來源:肖恩·雷福德/賈斯汀·沙利文/蓋蒂圖片社
在底特律的一家黑人教堂參加唐納德·特朗普主持的圓桌討論會的人羣視圖。
攝影師:斯科特·奧爾森/蓋蒂圖片社
歐洲央行本週加入加拿大央行啓動了降息週期,未來幾個月內,美國和英國的決策者應該會跟進。儘管國內經濟發展促使了這些舉措,但來自兩家央行的多次進一步降息,尤其是歐洲央行,可能會因擔心如果美聯儲推遲自己的寬鬆政策會如何影響貨幣市場而被過早中斷。這一情況受到了美聯儲過度反應的政策方式以及其2%的通脹目標的影響,這對於一個全球化支持正在分裂、而華盛頓自由化、去監管和財政紀律共識正在以加速的速度逆轉的世界來説,這個目標太低了。
彭博觀點如何在沒有地圖的情況下導航成為中國人印度如何打造超越軟件的未來聯合國正在背叛阿富汗婦女伯格姆擁有特朗普想要的兩樣東西:豐厚的錢包和濃密的頭髮在降低借貸成本方面,加拿大央行行長蒂夫·麥克萊姆週三表示,“根據當前的前景,預計將會進一步降息” 。儘管歐洲央行傾向於在其前瞻性政策指引中更加謹慎,但值得注意的是,它在2019年以來首次降息,甚至在英國央行和美聯儲之前開始加息週期,並且沒有像它們那樣提高利率。
儘管最近來自七國集團國家的經濟數據在很大程度上與許多人的預期一樣表明經濟活動較為疲軟,但並非所有數據都如此。這在美國尤為明顯,除了週三服務業整體數據強勁之外,其他數據發佈均未達到共識預測,表現不佳。這一發展對商品價格和政府債券收益率施加了顯著的下行壓力,儘管信貸利差和股票並未受到實質性影響(至少目前還沒有)。
稍微收斂一下分析視角,最近的數據與我所提出的美國經濟降入衰退的可能性為35%的觀點一致。這並非基準或最高概率情景。相反,它構成了通常被稱為“左側fat tail”的情景(在這種經濟結果概率中,另外兩種情景分別為50%的軟着陸和15%的有利的“右側”情景,即經濟增長較大但不會過熱)。
面對這樣的概率分佈,我希望美聯儲會在7月啓動降息週期(英國大選後英格蘭銀行也會採取行動)。日本銀行將保持G7中的離羣值,因為它在從長期極低利率時期的正常化過程中還處於早期階段。
除了日本銀行之外,G7央行是否按照我認為符合經濟前景的總體幅度和速度降息,將取決於美聯儲成功進行兩項已經遲來的心態轉變。這也將決定全球最強大的央行是否最終在7月降息,根據市場定價,這是一個非常低概率的事件。
美聯儲的第一個轉變是擺脱過度反應的反應功能,過度依賴即將到來的歷史數據,轉向更具戰略性的方法,也預期可能的未來發展。這些包括其大幅加息週期的滯後效應以及那個肥胖的左尾部分的風險調整影響。這種轉變延遲越大,政策過度緊縮的可能性就越大。美聯儲已經多次表達了希望看到“幾個”月更令人放心數據的願望。
第二個轉變對美聯儲來説更具挑戰性,包括從行為科學的角度看。這涉及到認識到在未來幾年內應該以更接近3%而不是當前2%的通脹水平為目標,這與其最大就業的另一個任務一致。有幾種方法可以執行這種轉變,並且與長期錨定的通貨膨脹預期一致。至關重要的是,這需要決策者內化正在進行的國家經濟和全球經濟金融相互依存模式的結構性變化的影響。
如果這兩次美聯儲的過渡被延遲,加拿大央行和歐洲央行 — 以及英國央行 — 很可能會發現對混亂的貨幣市場的擔憂限制了它們根據純粹的國內經濟條件提供所需數量的利率削減的能力。對於一個已經遭受低迷增長動力和過度不平等困擾的全球經濟來説,這將是一大遺憾,各國政府在實現與我們地球氣候現實一致的持久和包容繁榮方面有着漫長的待辦事項。
更多來自彭博觀點:
- 美聯儲正在被削減的步伐拋在後面。沒關係:約翰·奧瑟斯
- 美聯儲認為自己在 打擊通貨膨脹。再想想:比爾·達德利
- 美聯儲對利率的一致性 伴隨着風險:莫哈默德·埃爾-埃裏安
想要更多彭博觀點嗎?OPIN <GO>。或者您可以訂閲我們的每日新聞簡報。
對於現任總統來説,辯論是危險的,原因顯而易見 — 他們失去的遠比獲得的多。
在1960年首次電視辯論中被約翰·肯尼迪掩蓋的理查德·尼克松,拒絕在1972年作為現任總統與喬治·麥格文辯論。傑拉爾德·福特在1976年辯論中的外交失誤促成了吉米·卡特當選。羅納德·里根隨後在1980年的辯論中超越了卡特,助推他的選舉大勝。里根後來在1984年的辯論舞台上顯得困惑,暫時提振了沃爾特·蒙代爾的挑戰。喬治·H·W·布什在1992年的辯論中失言,鞏固了他的失敗。巴拉克·奧巴馬在2012年與米特·羅姆尼的辯論中備受打擊,差點失去連任。唐納德·特朗普在2020年與喬·拜登的一對辯論中落敗,最終在一場受到新冠疫情影響的選舉中失利。
彭博觀點如何在沒有地圖的情況下導航成為中國人印度如何打造超越軟件的未來聯合國正在背叛阿富汗婦女伯格姆擁有特朗普想要的兩樣東西:豐厚的錢包和濃密的頭髮危險。
然而,現年81歲的現任總統拜登再次加入戰局,週四晚上在亞特蘭大與現年78歲的無政府主義者特朗普對決。像他之前的總統一樣,拜登將走在一條鋼絲上。
那麼為什麼要冒這個風險呢?因為這是值得的。
拜登明智地決定與特朗普辯論,原因不僅僅是因為這對他本人以及他自己的選舉挑戰和不足具有深遠的影響,而且還植根於其他方面。2024年的競選與1800年、1860年和1932年的選舉一樣重要和具有深遠影響。美國的實驗岌岌可危,而拜登,雖然是一個不完美的旗手,必須全力以赴。
拜登可能更適合只擔任一屆總統,在2020年被證明是唯一能夠拯救國家免受特朗普侵害的候選人。但傲慢和自我卻一直伴隨着他的政治生涯,就像大多數渴望成為總統的人一樣。他在參議院度過數十年,在三次早前的總統競選中也失敗了。在擔任奧巴馬副總統八年期間,他也曾圍繞着白宮的磁力和權力。所有這些都阻止了他只擔任一屆總統就滿足的想法,一旦他最終在2020年進入橢圓形辦公室。
拜登也是一位終身、真誠的公僕,絕對是一位理解自己所處時代嚴肅性質的人。這無疑激發了他目前尋求連任的動力。畢竟,2024年的選舉無論如何都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民主黨和共和黨之間的競爭,無論共和黨的忠實支持者或其他任何自欺欺人的人如何想要將其框定為這樣。
從週四辯論開始的艱難鬥爭是一場生死戰。它展現了一位善意而理性的老人,他的政府中有着高度勝任、經過驗證並取得成功的顧問,能夠評估並接納世界的複雜性、承諾和危險。拜登面對的是一位失控、思維混亂的老人,他喜歡煽動和分裂,是一位兩次被彈劾的罪犯和性侵者,肩負着持續進行的選舉舞弊和機密文件挪用的指控,他還讓自己周圍環繞着不可預測、危險和無能的瘋子,他們意圖摧毀憲法。
將決定2024年選舉結果的獨立選民和搖擺選民的比例可能還沒有完全消化這種情況,當然。不幸的是,可能需要經歷特朗普再次入主白宮,實際上剝奪他們的公民權利,同時破壞世界上最具活力的經濟,並將法律和軍隊當作玩物,才能完全理解他的具體惡意。
對於數千萬人來説,目前驅使他們對拜登和特朗普之間區別看法的計算並不涉及政策或性格,而僅僅是歸結為活力[。他們認為,拜登看起來比特朗普老,表達不夠清晰,儘管他們年齡僅相差三歲。拜登確實看起來像個八旬老人,走路時顯得笨拙,説話時可能會囉嗦而沉重。他確實老了,這對那些對擔憂的選民來説是一個侷限。擔心副總統卡瑪拉·哈里斯接替他如果他在任上去世。](https://www.vox.com/joe-biden/2024/2/23/24081128/joe-biden-age-mental-fitness-brokered-dnc-kamala-harris)
儘管如此,特朗普也不是一個更好、更活躍的老人。他是一位老瘋子,最近一直處於瘋狂狀態,胡言亂語,談論鯊魚,漢尼拔·萊克特和無數陰謀論。特朗普走路時比以前更駝背,他的言談和注意力在過去八年裏明顯下降。
雖然一場辯論不會讓拜登的活力問題消失,但對他來説,最有效和直接的方式是與特朗普並肩站在一起,讓選民可以進行比較。拜登異常早地進入辯論舞台,因為這是當下所需的論壇,他和他的競選團隊知道這一點。
特朗普是個較低劣的人,辯論很可能會展現出這一點,他的競選團隊也認為有必要冒這個風險。(如果特朗普在第一場辯論中失誤,不要指望會有第二場辯論。)特朗普從來不是一個複雜的思考者,不讀書,基本數學很差(真的,看看這個視頻),他的直覺幾乎總是掠奪性的而非戰略性的。事實上,“戰略”這個詞通常不適用於對特朗普行動的任何分析。
正如我過去所指出的,真正影響特朗普思維的是根深蒂固的怨恨,這種怨恨貫穿於他的演講、行動和攻擊中,如同一個感到受到人身侮辱的人的憤怒。特朗普對“他者”的恐懼和怨恨是深刻而普遍的,這反映了他多年來一直懷有的種族主義和不安全感。自輸掉2020年選舉並遭受一系列法律起訴、公眾厭惡以及最近的刑事定罪以來,他的怨恨被憤怒點燃。他現在正在進行一場復仇之旅。在最近與自助心理專家菲爾博士的一次令人感動的採訪中,他建議説:“嗯,復仇確實需要時間,我必須説,”他説,“有時復仇是有道理的,菲爾,我必須誠實地説。有時候是這樣的。”
星期四的辯論以一種不利於特朗普以往辯論中利用的流氓行為方式進行。現場沒有觀眾,當候選人不發言時,麥克風將被關閉。特朗普可能會感到被辯論形式限制,消耗他通常帶到這類活動中的一絲鎮定。如果是這種情況,他表現出來的可能是一個咆哮的老頭,一個正在惡化、古怪、語無倫次和威脅性的憤怒機器,特朗普可能會比拜登更不受歡迎。毫無疑問,拜登和他的幕僚正在尋找可能在辯論中展現真實特朗普的刺耳之語。
政策立場呢?它們可能會對一些觀眾和選民產生影響,儘管我認為不是至關重要的影響。(有一種引人注目的觀點認為辯論 從不改變人們的想法,但這個論點對我來説並不確定。)這並不是説拜登和特朗普之間的差異不是深遠的。
拜登希望與我們的盟友和海外敵人接觸;特朗普希望退縮。拜登遲來地尋求 兩黨解決方案來解決南部邊境的移民危機,最初得到了共和黨的支持;特朗普 破壞了協議以獲取政治優勢(他自己的計劃是圍繞 由軍方組織的大規模驅逐)。拜登領導下的經濟 曾經蓬勃發展,雖然受到通貨膨脹的影響,但創造了就業機會並提高了工資;特朗普則 主張毀滅性的 關税和 財政上不健康的税收提案。拜登支持婦女的生殖權利;特朗普任命了一位削弱這些權利的最高法院法官,並 在墮胎問題上搖擺不定。拜登試圖應對氣候變化;特朗普認為這是一個騙局,他的能源政策似乎 向石油公司出售。拜登看到犯罪率下降,並相信法治;特朗普卻違法行事。拜登從未策劃過政變;特朗普在 2020年選舉失敗後試圖 煽動政變。
挑選任何其他對國家至關重要的議題 — 醫療保健、教育、國家安全 — 候選人之間更為關鍵的差異浮出水面。我猜想,未決選民將會忽略這些事情,而是尋找人品、可靠性和領導力的閃光點。贏得這一羣體的心和思想是吸引兩位候選人蔘加辯論的原因。
拜登在他們的兩場2020年辯論中狠狠地打擊了特朗普,而特朗普也狠狠地打擊了自己。(他可能在第一場辯論中就知道自己感染了新冠病毒,而原定的三場辯論中的第二場在他承認感染疾病後被取消。)特朗普在第一場辯論中就是特朗普。當被直接問及是否譴責白人至上主義時,他拒絕了,習慣性地撒謊,並且不斷打斷和批評拜登,以至於自食其果。在最後一場辯論中,特朗普責怪中國加速了在他任內加劇的大流行病,最終導致了超過一百萬美國人的死亡。移民問題、經濟和國家安全也在2020年的最後一場辯論中提及,之後,現任總統特朗普輸給了挑戰者拜登。
如果拜登在週四表現疲軟,辯論可能是他連任之路開始消失的地方。但如果他在三月份的國情諮文演講中的出色表現是任何跡象的話,他會做好準備;如果他想在十一月取得勝利,這是必要的。
這場對決可能不是這個國家想要的比賽,但這是這個國家擁有的比賽,它從這場辯論開始認真對待。不管拜登的命運如何,他都有勇氣挑戰特朗普和特朗普主義,也有清晰的頭腦和精神去進行正義之戰。
更多來自彭博觀點:
想要更多彭博觀點嗎?OPIN <GO>。或訂閲 我們的每日新聞簡報。
唐納德·特朗普無法在底特律的 黑人教堂 中找到足夠的黑人支持者,但他的信息足以引起足夠多的非裔美國選民的共鳴,足以讓總統喬·拜登失去第二個任期。
雖然關於特朗普在這一關鍵人羣中有多強大存在爭議 — 根據不同的民調結果,這一數字從 14% 到 23% 不等,但很明顯已經出現了輕微的人口結構轉變。某種程度上的小型黑人選民脱黨運動。特朗普通過提拔 傳統的黑人共和黨人,在犯罪、移民和經濟問題上抨擊拜登,找到了一個團結黑人保守派、削弱傳統黑人民主黨人的議題矩陣。這種策略不會給特朗普帶來他和盟友吹噓的 創紀錄的非裔美國人支持率,但目前看來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