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文憑不再是零風險投資——彭博社

Allison Schrager

冒險者。

攝影師：裏克·弗裏德曼/法新社

我統一的金融理論是，當人們開始將某物——債券、抵押貸款支持證券、加密貨幣交易所——視為無風險而實際上並非如此時，一切都會嚴重出錯。看看任何金融危機或小規模崩潰，總是從這裏開始。

最近我一直在想，我的假設是否適用於金融以外的領域——特別是教育。多年來，大學學位被視為無風險資產。它需要金錢和時間，但幾乎可以肯定，它會以增加終身收入的形式得到回報。難怪我們現在處於教育泡沫中：很多人上了大學，學習了一些沒有用的東西，結果發現自己負債累累。更多的人可以償還債務，但從事的工作根本不需要學位。

彭博觀點忽略格蕾塔·通貝里的馬戲團，有一條真正的幫助加沙的路徑養老金領取者的力量對工黨來説是可怕的政治白宮想要與洛杉磯的這場鬥爭生物技術初創企業感受到聯邦資金削減的痛苦在戰後時代，大學是一個不會失敗的賭注。一開始沒有多少人上大學，而那些上了大學的人則獲得了更高的收入。隨着技術的發展，受過大學教育的工人變得更加高效。

這一趨勢已開始逆轉。如今技術知識帶來的溢價不僅降低，擁有學位的美國人也大幅增加，使其價值縮水。同時，營利性學校激增導致教育質量下滑，大學輟學率攀升。

或許有人會問：即便教育回報率下降，獲得學位總比沒有學位風險小吧？未必。過去幾十年，應屆畢業生失業率通常較低，即使失業也能更快再就業。但疫情前幾年出現了新趨勢：22至27歲的應屆畢業生失業率已高於整體人羣。1

大學文憑≠就業保障

數十年來應屆畢業生失業率長期低於社會平均水平，如今卻反超整體人羣

數據來源：美國人口普查局與勞工統計局

注：青年勞動者及應屆畢業生指22-27歲人羣

部分原因與勞動力市場狀況相關——例如大衰退後的幾年裏，畢業生求職難度增加，這導致其收入多年低迷。但更值得警惕的是，該現象更多源於結構性而非週期性因素。諮詢、銀行等曾經穩定高薪的行業，如今可用AI完成大量初級工作。雖然仍會招聘應屆生，但需求已大幅縮減。

人工智能降低所有初級企業職位需求只是時間問題。AI非常擅長完成大學畢業生通常從事的工作——寫郵件、製作PPT、總結昨晚比賽的亮點。目前雖無充分證據表明這已影響招聘決策，但趨勢不容樂觀。

這並非説大學教育不再有價值。但它已不再是穩賺不賠的買賣——隨便選所學校、隨便學個專業就能確保回報的時代過去了。

若選擇正確專業並就讀於較好的學校，大學仍是項不錯的投資。但更多畢業生將面臨就業困境，即便找到工作，也會發現學位並非必需。最終，因大學教育回報率下降，可能越來越少人選擇上大學。

我知道現在正值畢業季，不想危言聳聽，但必須明確：大學教育是對終身收入的投資，其回報可能無法用短期工作衡量。還需注意未來職業將更需要風險管理能力。歷史表明，大學畢業生收入增速遠高於非畢業生。那些能駕馭新技術、具備批判性思維與適應能力的畢業生，這一優勢很可能延續。

紐約聯邦儲備銀行近期發佈了一份報告，關於應屆大學畢業生的就業市場情況，包括各專業的失業率與未充分就業率數據。一方面，與計算機工程相比，民族研究專業看似穩妥之選；另一方面，該專業畢業生更可能面臨未充分就業或從事與學位無關的工作——這將導致薪資增長緩慢。這給我們的啓示是：既要選擇市場需求旺盛的專業，又要在工作中學習技能——這些技能將在不斷變化的勞動力市場中持續增值。

大學專業選擇：重要與不重要的那些事

關鍵在於選擇就業機會多的領域專業——同時能讓你在工作中持續學習技能

來源：紐約聯邦儲備銀行

另一種規避風險的方式是更開放地看待畢業後的居住地。過去，擁有學位者遷往大城市能提升收入潛力。但最新研究顯示，如今中小城市可能提供更多就業機會與薪資增長空間。

勞動力市場對應屆生的需求始終難以精準預測。誠然，當前形勢確實比以往嚴峻，且這種變化可能持續。大學文憑自動帶來高收入與好前景的時代已然終結。但這份學歷依然物有所值——儘管它不再是從前那種零風險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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