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美國輸掉第三次世界大戰,會是什麼樣子?- 彭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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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被轟炸。
攝影師:倫敦快報/赫爾頓檔案館/蓋蒂圖片社
美國和歐盟正在討論合併它們在與資源豐富國家的關鍵礦產供應商打交道方面的核心領域。
此舉將融合歐盟的關鍵原材料俱樂部概念和拜登政府的旗艦礦產安全夥伴關係。美國和歐盟官員希望在本月晚些時候達成協議,並在三月正式啓動該項目,彭博新聞報道這裏。
華盛頓和布魯塞爾正試圖對抗中國在所謂的關鍵礦產供應鏈中的主導地位,這是一個廣義術語,包括電動汽車和其他綠色能源技術的原材料。
重點觀點:在特朗普-拜登2024年再戰中,唯一確定的輸家是中國
這些跨大西洋盟友已經確定了十幾個潛在項目,他們面臨着艱鉅的挑戰。開發採礦或精煉項目的漫長和昂貴過程意味着北京在幾個領域的領先地位可能會持續幾十年。
少數國家主導關鍵原材料的生產
最大生產集中的關鍵原材料的主要生產國
來源: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
注意:*金、鉑、銥、鋨、鈀、銠、釕 | **鍺、釩、鎵、鉿、銦、鈮、錸
來自彭博經濟學:唐納德·特朗普在白宮的第一任期顯著減少了美國與中國之間的經濟聯繫。如果他在11月的選舉中獲勝並且連任,他的第二任期計劃可能會完全切斷它們。彭博經濟學的建模顯示,他的競選關税威脅將把價值5750億美元的貿易管道縮減到幾乎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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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蘭登·默裏 在倫敦
圖表領域
德國企業在歐盟支付高額電費
非居民消費者的電力價格
來源:歐洲統計局
注:2023年的數據僅指上半年,包括税收和徵費
超級大國的衰落 | 德國正面臨一個痛苦的現實:它作為工業超級大國的時代可能即將結束。歐洲最大經濟體的製造業產出自2017年以來一直呈下降趨勢,而隨着競爭力的侵蝕,這一下降趨勢正在加速。與此同時,德國公用事業公司VNG簽署了一項協議,從阿爾及利亞國家能源巨頭Sonatrach獲得了該國的首批輸氣管道天然氣交貨。
今日必讀
- 主要航運公司警告稱,紅海地區的安全形勢仍在惡化,儘管已經努力限制也門胡塞叛軍的襲擊。請聽DHL供應鏈首席執行官奧斯卡·德·博克討論危機在紅海地區對供應鏈的波及效應。一些船隻正採取更有創意的方式來避免襲擊。
- 贊比亞總統哈凱恩德·希齊勒馬錶示,一項由美國支持的項目將贊比亞的銅礦連接到安哥拉港口,為該國提供了“千載難逢”的機遇。
- 歐洲柴油市場出現緊縮跡象,因煉油廠停產和紅海地區的混亂擠壓了供應,這種燃料有助於推動歐洲經濟。
- 一位美聯儲官員表示,她目前認為沒有緊急降息的必要,因為決策者正在評估經濟數據,注意到可能擾亂供應鏈並重新點燃通貨膨脹壓力的地緣政治緊張局勢。
- 加拿大吸引電動汽車製造的策略正在從數十億美元的生產補貼轉變。但隨着政府與本田談判可能在加拿大建立新的電動汽車電池工廠,這一轉變將面臨考驗。
- BASF正在加速計劃從中國新疆地區的兩個合資企業中撤資,此前有報道稱該地區存在人權侵犯。解決海上污染問題。
在彭博終端
- 儘管紅海最近的混亂給集裝箱船公司的費率帶來了急需的提升,但一旦衝突平息,供應可能會增加,從而繼續給2024年馬士基的收益施加壓力,據彭博智庫稱。
- 太陽能製造商CubicPV正在暫停在美國內建硅晶圓廠的計劃,給拜登總統從中國奪取清潔能源供應鏈的努力帶來了挫折。
- 在彭博上輸入股票代碼後運行SPLC,以顯示有關公司供應商、客户和同行的關鍵數據。
- 使用AHOY功能跟蹤全球大宗商品貿易流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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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怎麼樣? 我們想聽聽您對這封通訊的想法。讓我們的貿易大臣知道。
我們難以想象失敗嗎?
您可能會認為,最近剛剛輸掉了一場小戰爭的美國人不會有困難想象輸掉一場大戰的後果。但是,2021年恥辱的撤離阿富汗事件已經被迅速遺忘。
如果在將來的某個日期,烏克蘭軍隊因彈藥匱乏而被俄羅斯對手軍隊擊敗,類似的過程可能會發生。一年前,美國總統喬·拜登前往基輔,並告訴烏克蘭領導人沃洛迪米爾·澤連斯基:“你提醒我們自由是無價的;它值得為之奮鬥,無論需要多長時間。我們將和你在一起多長時間,總統先生:只要需要。” 結果證明,這意味着“只要需要眾議院共和黨人罷黜議長凱文·麥卡錫並切斷對烏克蘭的援助”(麥卡錫在十月初離任)。
當俄羅斯人進軍烏克蘭首都的那一天,新聞網絡會重播拜登在基輔的演講嗎?還是其中一個會播出塔克·卡爾森與俄羅斯總統弗拉基米爾·普京的下一次採訪?
如果——比如,今年晚些時候——我們被告知伊朗成功製造了核武器,並派遣其代理人真主黨在黎巴嫩向以色列發射導彈,我們會作何反應?我們會威脅使用我們自己的核武器來拯救以色列免受毀滅,就像1973年我們威脅蘇聯那樣,當時蘇聯考慮在約姆基普爾戰爭中支持阿拉伯一方時?還是華盛頓會再次發出警告,要以色列不要“升級”為了自己的生存而進行鬥爭?
或者,如果我們聽到台灣被人民解放軍封鎖的消息,總統經過仔細評估引發第三次世界大戰的巨大風險後,決定不派遣海軍遠征部隊維護航行自由,並向台灣人民提供武器和必需品,我們會給予多少關注?比我們關注下一屆格萊美獎頒獎典禮或超級碗多嗎?
我們會給予多少關注台灣民主的終結和中國共產黨對其人民的統治?比我們關注下一屆格萊美獎頒獎典禮或超級碗多嗎?
我真誠地希望這些可怕的情景都不會發生。然而,特別是當我回想起2021年喀布爾的陷落時,我發現很難摒棄這樣一個想法:我們可能會毫不在意地默認所有這三種情況。我能找到的唯一解釋是,美國人在內心深處並不認為失敗會應用到他們身上。
我能理解為什麼。1975年越南失敗的代價不是由美國人承擔的,而是由南越公民承擔的,就像阿富汗失敗的代價大部分是由阿富汗人民承擔的一樣。參加美國最近戰爭的男男女女只是人口的一小部分。那些犧牲的人早已長埋地下;那些遭受嚴重身體或精神傷害的人已經被人遺忘。
在這些情況下,要讓以下論點站得住腳確實非常困難:如果美國允許烏克蘭、以色列和/或台灣被其對手佔領,對美國人也會產生嚴重後果。而且我所説的“嚴重後果”指的是比另一個911事件更糟糕的事情。
重新閲讀雷·戴頓(Len Deighton)的小説SS-GB讓我想起,不久之前,英國人可以輕易地想象失敗的後果。這部小説出版於1978年,生動地描繪了1940年成功德國入侵英格蘭後英國的生活。故事發生在英國投降不到一年後。國王被囚禁在倫敦塔。温斯頓·丘吉爾已經去世,在柏林受審並被處決。有一個傀儡政府,就像法國一樣,但實際上權力掌握在德國的“軍事指揮官GB”手中。
戴頓於1929年出生在倫敦,他在不列顛空戰和倫敦大轟炸中險些遭遇災難,這使得他對納粹佔領倫敦的描繪完全是合情合理的。此外,他是在英國生活有着失敗氣息的時候寫作的。在20世紀70年代,受滯漲困擾,英國經濟成了歐洲的病夫;相比之下,西德仍然是經濟奇蹟的國度。
戴頓的主要人物不是抵抗運動的英雄,而是一個合作者。然而,偵探總監道格拉斯·阿切爾(Detective Superintendent Douglas Archer)的形象被描繪得如此讓人同情,以至於讀者並不譴責他,而是與他產生了共鳴。阿切爾的妻子在倫敦最後的防禦中被殺,他的家被摧毀。他和年幼的兒子住在狹小而寒冷的住所裏。為了年幼的道吉而繼續生活,必須調查兇殺案,即使這意味着向一個SS集團領袖報告:“阿切爾不是一名士兵。只要德國人讓他繼續追捕兇手,他會像往常一樣做好自己的工作。”
與羅伯特·哈里斯更雄心勃勃的作品《祖國》相比(1992年出版,設定在德國獲勝之後),SS-GB充滿了現實主義的磨礪。你幾乎可以聞到被炸燬、破敗的倫敦的煤煙和煙霧。迪頓,一個不錯的歷史學家,生動地描繪了在希特勒的第三帝國中上演的各機構之間的紛爭。他可信地假設,隨着英國被征服,希特勒無需破壞納粹-蘇聯條約併入侵蘇聯,而美國可以保持中立。迪頓將英國抵抗運動描繪得如此神秘,以至於他們在海格特公墓舉行的“德蘇友誼周”儀式上的爆炸(一個鼓舞人心的場景)讓讀者覺得這是一起恐怖襲擊,而不是一次自由鬥爭的英雄主義行為。當阿切爾被迫加入抵抗運動時,他參與解救國王的行動成了一場卑劣的失敗。
自我説服安德魯·羅伯茨寫了一章關於迪頓情節歷史可信性的書《虛擬歷史》(1997年出版)已經過去了25年。我清楚地記得他的初稿引起了我冷汗淋漓,其中詳細引用了德國人精心制定的入侵、擊敗和佔領英格蘭計劃的文件。即使對我們這些生於1960年代的孩子來説,這一切似乎仍然可怕地即將發生,尤其是被逮捕名單。
在某些情況下,想象失敗會削弱你的士氣。但它也可以讓人專注於不要失敗的迫切需要。烏克蘭人不難想象今天失敗意味着什麼。他們在2022年9月俄羅斯執行行刑後的布查街頭見過屍體。他們知道普京殖民軍隊所能造成的恐怖。同樣,大多數以色列人非常清楚,哈馬斯及其支持者的勝利將是第二次大屠殺的序曲。他們永遠不會忘記去年10月7日犯下的可怕暴行。
但幾乎沒有美國人會這樣想。距離《紅色黎明》上映已經整整40年了,這是少數幾部商業上成功的嘗試之一,設想了蘇聯入侵美國的情景。帕特里克·斯威茲飾演傑德·埃克特,他是一羣高中英雄中的一員,他們在科羅拉多的山上與侵略者進行了一系列類似蘭博的戰鬥。現在很難想象今天還會有這樣的電影。最接近的是《離開世界》(Leave the World Behind),它生動地描繪瞭如果我們所有的技術——從iPhone到特斯拉——同時停止工作,這個國家將陷入的混亂。這部電影巧妙地,或者説是迴避地,沒有指明是誰或什麼導致了這場災難性的停電。
然而,我一直覺得美國人對災難電影的關係與英國人的關係有些不同。英國最長壽的科幻系列《神秘博士》的粉絲經常看到災難降臨在倫敦。無論外星入侵者多麼離奇,總會有一些暗示空襲的內容,以提醒觀眾恐怖確實可以從天空降臨到這個國家的首都。但當美國人觀看《全球風暴》(Contagion)(2011)時,很少有人想象到真正的大流行會席捲這片土地。當2020年初出現一場大流行時,我仍然記得即使受過良好教育的人也對相信Covid-19比季節性流感嚴重得多有着根深蒂固的不願。
當美國人打開他們的平板電視時,他們真的想要離開這個世界。與其思考末日般的未來,他們更喜歡沉浸在泰勒·斯威夫特的狂熱中 —— 這是一種大規模的逃避現實,讓人聯想起20世紀30年代孤立主義時期對電影女神的狂熱。
那麼,這就是沒有人會製作的電影。今年某個時候,中國封鎖了台灣 —— 或者可能是菲律賓。或者朝鮮向韓國發射導彈。但我們就以台灣為例吧。
白宮情景室裏首先會出現的是台灣政府請求美國海軍解除封鎖並恢復航行自由的要求。這將需要至少兩個航母打擊羣和大量攻擊潛艇。
即使明天就要發生,這也是可能的。現在紅海只有一艘航母,艾森豪正在那裏。卡爾·文森和西奧多·羅斯福在菲律賓附近。羅納德·里根在日本海域。
但在這些艦船甚至能動身前,華爾街就會陷入恐慌模式。股票會下跌20%。蘋果股價會下跌50%(因為它的大部分硬件仍然在中國製造);英偉達也會下跌(因為它的芯片很多是在台灣製造的)。美元會在國際市場上升值,這在任何危機中都是可以預料的,但國內可能會出現普遍的銀行擠兑,人們會在自動取款機前排隊。
就像在金融危機和新冠大流行期間一樣,這樣的流動性爭奪可能會引發對再次實施量化寬鬆和降息的呼籲,儘管美聯儲主席傑羅姆·鮑威爾可能會擔心對他珍視的2%通脹目標的通脹風險。
如果中國能夠用導彈或無人機羣襲擊美國航母戰鬥羣,事情就不會變得更容易。總統還必須迅速決定是否批准日本對中國導彈基地和空軍基地的襲擊(假設日本願意)。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會提醒他,在發生實質戰爭的情況下,美國將在一週內耗盡某些關鍵武器,尤其是遠程反艦導彈。
如果所有這些發生在今年的話,這一切都將發生在選舉中,最有可能的共和黨候選人唐納德·特朗普會指責拜登要麼發動另一場“永恆戰爭”,要麼因為採取相反行動而顯示軟弱,而中國擁有的TikTok將忙於説服年輕美國人台灣“與大陸統一”的道德必要性。
中國成功干擾該國電信基礎設施——就像《離開世界》中想象的那樣——很可能會在主要城市引發混亂。
現在,你只需要想象——在通訊恢復之後——副總統卡瑪拉·哈里斯宣佈“亞洲化”(類似於1969年的越南化)的新政策,這意味着將所有美國軍隊帶回國。隨後將直播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抵達台北的情景。最後,一週後,中國、俄羅斯、伊朗和朝鮮的外交部長將在北京會面,宣佈成立大歐亞共榮圈。
所有這一切可能讓你覺得古怪或離奇。但這並不比1941年12月7日在珍珠港開始的非凡全球動盪更離奇。我們必須記住,對於當時的人來説,直到兩年半後的諾曼底登陸取得成功之前,盟軍最終會贏得戰爭還遠非明確。
有趣的是想象在中美的日常生活。起初,相當正常,除了許多城市中心被燒燬以及大量退伍士兵和水手的湧入。泰勒·斯威夫特可能會繼續唱歌,堪薩斯城酋長隊可能會繼續比賽。只是逐漸地,我們來自北京的朋友開始讓他們的存在感受到。
只有幾個月後,你才會開始認真擔心你在電話和電子郵件以及舊專欄中説了什麼。然後你會開始刪除東西。然後你會擔心刪除並沒有真正擺脱那些冒犯性詞語,因為它們無論如何都會被備份在大型科技服務器上。
有些人會合作。有些人會抵抗。大多數人會順從。這就是倫·戴頓在SS-GB中設定場景的方式:
有人説自停火以來甚至沒有一個晴朗的周。這很容易相信。今天的空氣潮濕,無色的太陽只能隱約透過灰色的雲層看到,就像一張髒桌布上的空盤子。然而,即使是像道格拉斯·阿徹這樣的土生土長的倫敦人,也可以走在柯爾松街上,半閉着眼睛,看到與前一年幾乎沒有變化。柯爾松電影院外的“士兵電影院”標誌很小而低調,只有當你試圖進入米拉貝爾餐廳時,一個戴高禮帽的門童才會低聲説,現在它只被空軍第8艦隊總部的參謀使用,這個總部就在對面的舊教育部辦公室裏。如果你的眼睛保持半閉狀態,你會錯過寫着“猶太人承辦”的標誌,這實際上讓除了最大膽的顧客之外的所有人都不敢進去。在那年的1941年9月,道格拉斯·阿徹和他的大多數同胞一樣,都在半閉着眼睛。
就我個人而言,我最討厭的就是在紐約或舊金山四處走動時半閉着眼睛,以避免注意到中共監視的顯著跡象。
但是,如果你現在不睜開眼睛——而且要睜大——來看待可能的失敗場景,那麼你將有一天不得不做到這一點。
弗格森還是Greenmantle諮詢公司、FourWinds Research、Hunting Tower風險投資合夥企業以及電影公司Chimerica Media的創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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