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製造業復甦意味着威立雅和清潔港將處理更多有害廢棄物 - 彭博社

Brooke Sutherland

威立雅水務公司正在美國擴大其危險廢物處理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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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未來的工廠可能不會像過去那樣創造大量就業機會，但仍將產生大量工業廢物。當然，一個行業的垃圾是另一個行業的財富。

市值超過250億美元的法國水務及環境服務公司威立雅環境集團已投入3.5億美元全球資金擴大危險廢物處理能力，包括本週宣佈在美國進行的三項收購。該公司還即將完成對阿肯色州甘泉市焚燒廠的重大改造，該設施是2020年通過2.5億美元交易從美國鋁業公司購得。

這些投資部分押注於美國製造業和生命科學工作的復甦將提振威立雅服務的需求。所有新建和擴建的工廠都需要制定妥善處理化學品、油漆、溶劑、生物醫療廢物和其他工業殘留物的計劃——尤其是隨着更嚴格的環境法規和可持續發展承諾增加了對更高級處理方案和回收能力的需求。

威立雅的目標是到本年代末將全球危險廢物收入提高50%，包括通過專注於該業務使北美銷售額翻倍的計劃。通過收購、投資和現有業務的增長，該公司表示有望在2030年前增加53萬公噸的年危險廢物處理能力。

“我們在半導體和製藥領域確實表現不錯，但如果你看看我們的業務結果——稍微窺探一下幕後——增長最快的地區正是在美國中部地區，“威立雅北美環境解決方案和服務業務總裁兼首席執行官鮑勃·卡帕多納在一次採訪中表示。“也許他們沒有將所有制造業遷回美國，但他們肯定將一部分遷回了該地區。我們已經看到了這一點，我認為我們將繼續看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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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過去五年一系列投資中的最新舉措，旨在幫助企業利用始於唐納德·特朗普總統首次對華貿易戰並在疫情擾亂後加速的供應鏈改革。公司一直在增加美國產能，以增強其採購網絡的韌性，滿足國家安全優先事項，或更好地利用增長機會——尤其是數據中心建設的繁榮以及電氣設備和發電需求的激增。經過數十年的離岸外包，這足以改變對工業基礎設施和危險廢物處理等關鍵功能的需求前景，即使真正的美國工廠復興或製造業超級週期的實際證據仍然模糊不清。

持續低迷

隨着關税對訂單和積壓訂單造成衝擊，美國製造業活動在短暫復甦後再次陷入萎縮區間

數據來源：供應管理協會

注：讀數高於50表示擴張，低於50表示萎縮

與特朗普首個任期類似，近期美國接連公佈了一系列引人注目的投資計劃：通用汽車公司宣佈40億美元擴產計劃，迪爾公司承諾未來十年國內投資200億美元，強生公司則宣佈550億美元投資用於新建制造設施及研發技術基礎設施。

巴克萊分析師朱利安·米切爾在最新報告中指出：“這些個案很難説明有多少是真正’新增’或變化的。顯然，美國已具備非常龐大的實體基礎設施，因此工廠相關投資始終會保持較高水平。“此外，面對特朗普的關税威脅和"美國優先"言論，企業當前有動力宣揚其在美國的投資，即便實際計劃並未發生太大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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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切爾表示，雖然不排除本次特朗普的政令可能真正引發全球供應鏈重構，但就目前而言，產業迴流對整體工業經濟而言仍是雷聲大雨點小。根據人口普查局數據，2024年6月製造業建設私人支出年化峯值達2380億美元，較2019年同期的810億美元大幅增長。但他指出，包括工程機械、工廠自動化設備及非住宅建材等本應受益於建設熱潮的製造商在內，多數工業企業並未獲得相應的持續增長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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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兩年間，人口普查局統計的美國工廠訂單增長基本停滯——製造商仍在消化疫情期間供應鏈危機導致的過度採購庫存；而供應管理協會的工業活動基準指標在經歷史上最長萎縮週期後，仍顯現疲軟跡象。“這恰恰説明美國製造業產出並未持續繁榮，“米切爾寫道。他認為建設支出與工業需求脱節的原因在於：表面上的建設熱潮可能由通脹推動。雖然製造商也能從漲價中獲益，但其業績更依賴實際產量增長。無論如何，特朗普任內製造業建設增長現已陷入停滯。

尋找製造業迴流的證據

在拜登政府期間激增後，製造業建築支出的增長已經減弱。目前尚不清楚通脹在其中起到了多大作用。

來源：美國人口普查局

根據美國銀行公司近期對研究分析師的調查，約20%的受訪者預計會出現顯著的製造業迴流，而40%的人預計會有一個更為温和的轉變，主要由國家安全優先且傾向於自動化的行業引領，包括礦業、電子和生物技術。4月份美國製造業有381,000個職位空缺，這證明了在這個國家找到熟練工人是多麼具有挑戰性。儘管如此，這一數字已從年初的500,000多個下降，這表明無論即將到來的工廠擴張如何，目前並未引發招聘熱潮——至少現在還沒有。

關税的代價

貿易不確定性是製造商在第二季度提到的最大商業挑戰，關税帶來了諸多負面影響，包括招聘減少。

來源：美國全國製造商協會

而且可能永遠不會。墨西哥是特朗普上一場貿易戰的最大受益者之一；該國處於經濟和政治現實的理想交匯點，勞動力成本比美國低，地理上接近美國市場，關税風險較小。特朗普最初提議對所有跨越墨西哥邊境的貨物徵收25%的關税，但在他第一任期內重新談判的美墨加貿易協定中符合條款的商品目前仍享有豁免。這可能會減少一些公司將生產完全遷回美國的動力——特別是如果它們在國內找不到工人來支持它們的工廠。

但在美國，並不需要增加太多製造產能就會對危險廢物處理能力造成壓力。據另一家危險廢物管理公司Clean Harbors Inc.稱，自20世紀90年代末以來，美國再未批准過全新的危險廢物填埋場或焚燒廠建設許可。

雖然一些工業企業歷史上曾運營自有焚燒設施，但隨着廢物成分日益複雜、此類設施所需資本投入不斷增加，以及企業試圖規避危險廢物帶來的負面形象，它們正重新評估是否繼續運營。例如，3M公司因生產在人體和環境中持久殘留的"永久化學品"而深陷法律糾紛，該公司於2021年宣佈將關閉明尼蘇達州的焚燒設施——該設施曾處理其生產廢料——轉而交由Clean Harbors處理。這一趨勢為危險廢物管理公司創造了新的增長點，同時也加劇了處理能力的緊張。Clean Harbors聯席首席執行官Michael Battles在1月的會議上表示：“一旦企業關閉焚燒設施，就再無回頭路。許可證將永久失效，而重新獲取新許可極其困難。”

這家危險廢物管理公司於12月斥資逾2億美元在內布拉斯加州金博爾現有廠區新建了焚燒設施，此前還投入1.2億美元對阿肯色州埃爾多拉多工廠進行改造——2016年該廠產能提升近一倍。Clean Harbors首席財務官Eric Dugas在5月的Stifel金融公司會議上表示：“業界普遍認為，由於廢物流的複雜性，以及產業迴流、基礎設施投資等長期利好因素，新增產能將被充分消化。”

本週語錄

“我們根本無法預測事態將如何發展。”——聯邦快遞首席客户官布里·卡雷爾。

卡雷爾在本週聯邦快遞財報電話會議上發表上述評論，此前這家包裹遞送公司拒絕提供全年業績指引。聯邦快遞上次未能提供新財年初步預測是在2020年，當時該公司正應對新冠疫情造成的混亂。隨着特朗普威脅實施新關税、部分撤回提議並就其權限面臨法律挑戰，貿易環境幾乎每天都在變化，要具體預測對利潤的影響簡直是徒勞。

截至上一財報季，大多數高管都是基於美國對中國商品高達145%的新關税做出預測。這些關税目前已降至30%——目前而言——這意味着當公司公佈下一批業績時，大部分預測都需要更新。“我們目前不知道關税問題的範圍和廣度，而且在一段時間內也不會知道”，所以假裝知道是“純粹的猜測”，灣流私人飛機和軍用坦克背後的通用動力公司首席執行官菲比·諾瓦科維奇4月份表示。

關於關税問題，這仍是迄今為止最精準的評論之一。聯邦快遞採取同樣保守的論調合乎邏輯——該公司首席客户官表示，中美航線是其最賺錢的貿易路線，但5月份貨運量"急劇惡化”，反映出特朗普政府取消包括電商商品在內的小件包裹免税政策的影響。但業績指引的缺失令投資者感到恐慌，導致股價下跌超3%。

即將到來的財報季給我們的啓示似乎是：相較於完全沒有展望，投資者更願意接受最終被證明錯誤的業績指引。在不確定性佔據主導的環境中，至少有人嘗試提供答案總能帶來些許慰藉。

併購、維權股東與公司治理

捷藍航空第二大股東要求這家航空公司將13人的董事會規模縮減近三分之二，並稱在該航司重新盈利前不應向董事支付薪酬。“這個董事會太臃腫了，“持有捷藍近10%股份的佛羅里達州商人弗拉德·加爾金本週接受採訪時表示，“必須立即精簡。需要砍掉大量冗餘，讓他們像激光般聚焦於盈利和償債。”

當通用電氣面臨現金流萎縮和意外長期護理保險負債時，投資者也提出類似觀點，認為更精簡、更專注的董事會能更快發現並應對挑戰。如今已分拆為三家獨立企業（現以GE Aerospace名義運營）的通用電氣，當前董事會由10人組成（包括首席執行官拉里·卡爾普），較2017年最初委託書申報時的18人有所減少。值得注意的是，GE Aerospace市值約為捷藍航空的180倍，但其董事人數反而比後者少3人。

本週，精神航空公司要求監管機構阻止捷藍航空與聯合航空控股公司擬議的合作關係，稱這將限制競爭並提高票價。作為精神航空控股公司子公司的精神航空原本應與捷藍航空合併，但該交易被拜登政府阻止。目前尚不清楚特朗普政府下的監管機構是否會對航空業的合併持不同看法。考慮到精神航空在拜登政府阻止其出售給捷藍航空後破產，而捷藍航空本身在2025年將連續第六年虧損，一些整合可能是穩定行業所必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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